正当付沧钊挨个联系自己安进市二女中的人才时,江月那边突然发来一连串古怪的消息。
“我父亲没了,他死得蹊跷。”
短短十个字,使得付沧钊开始在脑内和沈凌薇激烈讨论起来。
“江月的父亲是个赌鬼,很多年前就因为赌博被抓了,”沈凌薇道,“中间可能出来过,但是用不了多久还得坐回去。我怀疑他是又欠了谁家的债没还,债主找上门来了。”
“我觉得没那么简单,不然江月也不会觉得蹊跷了。”付沧钊皱眉,手指划过聊天记录,“她说老人家出去之后一开始也想重操旧业,但现在临江市管得严,治安比起几年前大为改善,无从下手。”
江月的父亲江德永,赌和偷的路子断了,三天前还在大街上乞讨。
而当年欠下的债务,江月出于保险起见尽数还清,最近也没有新债,照理不可能发生什么事。
可偏偏江德永失踪了三天,三天后江月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包裹,拆开后发现里面装了五根手指!
那五根手指她记得清楚,正是自家赌鬼父亲的手指!
她反应极快,当即叫来保镖护住自己,果不其然,保镖刚赶到她身边没多久,一群混混就打着“欠债还钱”的名号,准备砸了她的房子。
“那些混混,我早些年替父亲还过债,和他们有所接触。”江月在聊天框里说道,“他们属于野狗帮,头头叫天狗,野狗帮的特征是左手手臂会纹一个野狗刺青。”
看到这条消息之前,付沧钊还惬意地躺在摇椅里刷手机,现在她不困了,腰腹稍一用力坐起身来,思忖片刻,往聊天框打字。
“你在那别动,我叫个人一起到你那边去。”
手腕一抖,凭空变出一部新手机,拨通某个号码。
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沈少今天来找我,有什么事吗?”电话那头响起沙哑的女声。
“龙姐,我来找你借个人。”付沧钊淡定回复。
“没关系!我的人你随便挑!”龙姐哈哈大笑,根本不用付沧钊提供什么好处便一口应下。
六年前清扫行动扫了好几个非法窝点,那时龙姐就在其中之一混得风生水起。
落网后,付沧钊动用了一点小手段给龙姐减刑,提早把人捞出去,并还清压在她头上的债务,还摆平了占领她旧时辖区的灰色势力。
龙姐见麻烦已消,便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和过去的人脉,开了家安保公司。
不大,但是只有女人。
她满心以为安保公司随时招来不好惹的对手,不料这么多年下来,自己的竞争对手要么直接忽视了她,要么不知不觉销声匿迹,不禁对这个年幼女孩佩服得五体投地,发誓为她上刀山下火海!
因为她能有现在这地位,多亏了付沧钊扶持!
“野狗帮的天狗,龙姐熟悉吗?”付沧钊徐徐吐出胸中浊气,冷冷道。
“天狗?有点麻烦,不过也只是费些力气。”电话那头再度传来爽朗笑声,“沈少,你让我亲自和你去,我分分钟叫那天狗变舔狗!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付沧钊脸上浮现出柔和而冰冷的笑容。
出门前,她收起刻意留长的头发,带上假头套和白手套。
御用司机江月不在,付沧钊只好打车过去,男司机见她气度不凡,便试图攀谈:“敢问公子尊姓大名?”
“免贵姓付,付沧钊。”她冷冷道。
沈凌薇的身份不方便用,付沧钊另外做了个人设,用自己本名。每当遇到类似处理灰色领域的事件,“付沧钊”这个马甲就会出动,游走在各个势力中间。
“姓付?没听说临江有哪家姓付的啊?”男司机有些疑惑,不过很快给自己找到了别的说法,“难不成……哎,听公子口音,是中城人?”
付沧钊笑而不语。
男司机一边开车,一边添油加醋:“哦哟,中城还真有个付家,近些年出了个付温书,据说他在那年考了理科状元,大家都以为他一定会选IT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,在付沧钊平和的注视下唾沫横飞:“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“他居然跑去选了生物!”
众所周知,大学专业有四个领域不好选:生化环材,人称“四大天坑”,要么没前景,要么超越版本,要么卷生卷死。
人们都在中城付家大公子付温书身上寄予厚望,谁曾想他居然去选了四大天坑之一的生物?!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
男司机还在感慨“一代英才毁于一旦”,付沧钊终于开了口:“我记得,付温书现在研究的是干细胞诱导分化人体器官。”
“呃,好像是那个?”
后座少年呵呵笑了两声,只留下一句令人不明就里的话:“这个人可不简单哦……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声音低哑,令人忍不住遐想这其中包含了怎样一段过往,让坐在出租车里的少年流露出如此苦涩的神情。
晨曦岛早就在暗中掌控了全世界,付温书的背景她自然查过。
付家乃是中城第一世家,其下分出许多旁支,就和晨曦岛沈家文都分家一样。
付沧钊有意引导别人认为她来自付家某个旁支,放在别家公子哥那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