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…我有一个问题。”顾野抬起头看向刘耀。
“如果是北欧神话里的那个家伙，那么世界真的会被他给毁灭？”
顾野想起了之前追查奥丁时候看到的资料，在北欧神话《老爱达经》的记述中，诸神黄昏的时候，尼德霍格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，而那一天……世界将会毁灭。
“这個我就不知道了……按照北欧人的神话，命运发端于兀尔德，被丈量与贝露丹迪之手，最终必然被裁割于诗蔻迪的剪刀下。人类历史的终结，黑王尼德霍格必将归来，他是绝望，也是地狱，必将以他挂满人类骨骸的双翼遮蔽天空。他就是诗蔻迪的剪刀，在他复仇之日，纵然你是奥丁，你步出你的宫殿，带着战无不胜的长矛，踏上的也只是不归之路。”刘耀回忆着神话中的细节。
“他也许会回来，而卡塞尔的究极目标就是……屠龙！”
“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展开啊…”顾野目光闪动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如果龙族的统治是在神话时代，那么他们在这么久的时间下，早就已经被人类混血种杀光了吧？”在听完了刘耀的讲述之后，楚子航问出了心中疑惑。
既然人类成功推翻了龙族的统治，那么怎么可能还会给龙族生存的空间？难道还想再次被奴役吗？而如果是杀光了龙族，那么卡塞尔学院的这两个人所说有关屠龙的事情，也许并不可信。
“龙类很难杀死，尤其是高贵的初代种和次代种，即使你毁灭它们的身躯，都无法毁灭灵魂。它们结茧之后会再度苏醒，这也是卡塞尔学院存在的意义。”骆璃轻声开口。
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杀死龙族，卡塞尔学院早就不存在了，也不会每年都在世界各地寻找着混血种加入。
“初代种和次代种？”楚子航重复着这个新颖的词汇。
“龙族的阶级很明确，龙皇尼德霍格是所有龙类的造物主，而在他之下则是由他用四元素所创造的四位龙王。”骆璃解释道。
“分别是青铜与火之王，大地与山之王，天空与风之王和海洋与水之王。他们四位遵循着尼德霍格的命令，统治着世界，直到后来的内乱开始。”
“内乱…又是指的什么？”楚子航继续问道。
“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了，卡塞尔学院的图书馆里有明确的记载，等你加入之后自己去了解好了。”刘耀快速打断了骆璃的话，自己这个搭档就是这个毛病，总是心直口快，让她全部说出来还招不招人了？
“总之，在过去的几千年里，混血种的家族联合起来共同负担了屠龙的使命，他们不断培养擅长搏斗、咒术、魔法和炼金术的后代，把他们送上屠龙的战场，一次次把龙族复兴的努力埋葬，直到今天，卡塞尔学院继承了他们的遗志。”刘耀继续说道。
“所以，刚刚那个就是龙族吗？看起来和电影里完全不一样…倒更像是人。”顾野其实想说更像是死侍的，但是并没有说出来。反而是装作不认识的模样，他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。
“不，那个是死侍…是被龙血彻底污染的存在…”刘耀开口解释着。
“一般来说，混血种的龙族血统比例没有超过50%的。一旦超过50%，龙族血统会慢慢把他们同化为龙族追随者…也就是刚刚视频里那个丑陋的家伙。他们只剩下了杀戮的欲望，也是卡塞尔学院除了屠龙之外需要铲除的存在。”
果然自己和顾野的猜测没有错，死侍这种东西是由人类转化而来，楚子航若有所思。
“真正的龙类是这样的，这是一只四代种，当时在夏威夷复活，学院费了不少力气才成功在他复活之后再度击杀它。”刘耀打开了一张图片，那是一具如同蜥蜴一般的生物尸体，看起来大概有一辆小轿车般大小，它嘴边有着长须，身后的膜翼无力地耷拉在地上，这副模样和传说中的巨龙完全一样。
“想必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了吧？”刘耀露出一丝微笑。
“也就是说…一般会使用言灵的人形生物都是混血种对吗？”顾野试探性的开口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奥丁或许和他猜测的一样，只是一个伪神而已。
“这个并不好说…在历史中有很多化身为人的初代种，比如匈奴王阿提拉…他就是一位龙王。”
“线索又断了啊……那么世界上除了龙类，会有神明的存在吗？”顾野嘟囔了一句之后才继续问道。
“哈？学弟…如果真的有神的话也不需要我们费劲屠龙了吧？”刘耀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。
“也就是说，你们宁愿相信北欧神话里的尼德霍格真正存在，也不愿意相信有神吗？”
“这不是相信不相信，而是事实…龙类你们没有见过，但是那个和你们战斗的死侍总归见过吧？”刘耀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两人。
“在不远的未来，龙皇尼德霍格肯定是会复活的，到时候…也许世界就真的毁灭了也说不定。”
“世界毁灭吗…”顾野皱起了眉头，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出现了。
“那么，要加入卡塞尔吗？我的两位朋友…啊不，学弟？”刘耀站起身对顾野和楚子航伸出了手。
“既然这样，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吧？”顾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