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到齐了,那有些事也可以开始算算了。”徐绾不明白,她刚刚一直在等着天齐回来?
风景的利刃搭在了捕头的脖子上,不等徐绾惊慌什么,另一帮传来的小孩尖叫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是秦舒带来的两个侍女,从袖口摸出了一把匕首,抵在了两个孩童脖子上,“接下来我问的东西,要是没有一个让本宫满意的回答,可不保证会是哪一个受伤哦。”
秦舒弯唇笑了一下。
没有人挟制徐绾,徐绾跪着的身体控制不住的瘫软坐倒在了地上,她一定是知道了,这才特意找上门来的。
“绾娘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!”石天齐根本不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本在衙内当值,是胭脂铺的帮工来喊他说是徐绾这边恐怕招惹了一些人。
他本以为又是以往那些贪图绾娘容貌上门闹事的人,等赶到胭脂铺后听路人说到才知道徐绾被一位贵人带走。一番打听才知道是回了他的家中。
秦舒没有阻止两人间的对话,徐绾明白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她可以左右什么的了,当年她在顾宅仗着顾博文的宠爱尚且还可以狐假虎威几分,眼下她只是待宰的羔羊罢了。
即便心里也是猜测秦舒不敢真的对他们动手,只是恐吓,但是她依旧不敢赌这份可能性。
万一赌输了,她所有的美好便彻底沦为幻影了。
“我从前与你说给过大户人家做妾室,没有告诉你,那大户人家是前首辅顾家。”
石天齐不过一个市井小民,县官便是接触的最高的职务,首辅更只是听过,哪里能想到自己随便娶的一个娘子竟然还有这份来历?
“这位是顾家嫡女,现今懿王妃。”徐绾说完这些后只觉得浑身力气都消失了,她不敢去看石天齐的表情,她无法面对他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。
若是一开始她便将这个说清,怕是他连娶都不敢娶她吧?
心下苦涩,罢了,到底是她从前造的孽,总归是要还的。只要能保全他们便足够了。
“绾娘,我不管你从前是给首辅做妾还是给了什么王爷皇子做良人,你现在都是我的妻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与你一起面对。”震惊过后,石天齐当即说道。
看向秦舒,“这位娘娘,如今绾娘已经与顾家无关系了,若是寻仇问罪大可冲着草民来。”
还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幕。
秦舒眸中嘲讽,“冲着你来?一尸两命的账你还得起吗?”
石天齐一愣,“什么?”
秦舒不再去看他,她已经耽误够久的时间了,左右人已经到齐了,也到了她该问话的时候了,“徐绾,本宫问你,你为何无法怀有子嗣?”
石天齐急着就要帮徐绾解释,风景眼疾手快卸了他的下巴,“娘娘问话,闲杂人等不得废话!”
徐绾压抑冲动,夫君的话她何尝不感动?更加坚定了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出事的想法。
“是妾为了争宠用了些下作手段……”
“你倒算是个诚实的,告诉我,是什么东西,有什么作用,有什么解除的方法?”
徐绾猛然反应过来,秦舒貌似不是来同她算旧账的?
她被摆了一道。
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,就已经不是她不想说就可以的了。
“是北澜那边的一种秘药,名叫蝶恋香,妾的父亲是北澜人,母亲意外知晓,此物使用后可令男子痴迷自己,母亲得知药方后只是封存保管。后妾身卖身去了抱月楼,遇到首辅大人,想要离开那等地方,便用了此香。但是不知道此香对女子也有副作用,便是会招致不孕。”
“大夫人二子难产应当是受到了此香的影响,但是妾真不知此物对女子还有如此损害,也是因妾无法生育这才知晓。”
“至于解决之法,恕妾不知,或许北澜会有解决的办法。”
竟然是北澜的东西。
秦舒也是没有想到,难怪她遍寻了大庆名医也多是不知,倒是有些功能相近的,但是终归不是一样的东西。
现在有了线索……
秦舒朝着门口走去,转头看向了屋内,“以后莫要出现在本宫眼前。”
推开院门,秦舒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,驾车的正是十方。
马车前站着的是霍沥。
“怎么带着人来欺负人的,还一副被欺负的样子?”一句话顿时让秦舒落下泪来。
叹了一声,伸出手将人带着上了马车,“要说说吗?”
马车行动,劫后余生的一家人也是长舒一口气。
马车内。
秦舒有些羞躁地擦去脸上的泪水,“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“当年,娘亲在顾宅内起初算不上多受夫君喜爱,但是碍于秦家,面子上顾博文还是该做的都做的,虽然府中一直是有妾室,但怎么也越不过母亲去的,直到桃姬入门,顾博文逐渐开始着了魔一样的喜欢她,一开始还顾忌秦家,后面秦家众人出征打仗,他做事便越发肆无忌惮。”
“母亲接受不了夫君的不爱,性子越发消沉,后来查出怀有身孕,母亲便对弟弟抱有了极大的期待,认为弟弟可以挽回夫君的宠爱,但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