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风高,今晚的乌云完全遮蔽的天空
风景带人潜入大军营帐之时也是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,莫说拦截的人了,就是巡逻的人都是少见,一入才发现,这营地除了几处篝火燃起,其余的士兵似乎都已经休息,而篝火处,似乎是有些偏将一起,喝酒烤肉那是一点都不耽搁。
也是。
隋瀛本就自负,眼下战况又是数万对数千,兵力差距足有十倍之多,论谁也不会觉得自己会输。
就是被夜袭了,反应过来全歼对手那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。
隋瀛知道明天会是场硬仗,他从前线溃逃回来的士兵口中得知,对方似乎有什么妖法,可以招来天雷天火,可以碎石烈山,妖法,隋瀛自然是不信的,不然,对方直接过来取了他的项上人头就行了,这仗也就不用打了,既然不是妖法,那应该就是一种自己不知道的武器,或者用了什么计谋,但只要对手是人,不管是什么新的战法,或者武器,隋瀛自信,自己都有办法打赢,只是损失可能会大一些,自然也就让士兵吃饱喝足,多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好一举攻下东洲才是。
这倒也是方便了风景的动作,他带的人都是从大庆带过来的,接受的是统一的训练,默契程度不言而喻。比划了一下手势,随行的人纷纷散开,按照事前商定站定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隋瀛还是怕死的,他行兵之时,主帐在最内侧,外围按品阶分布,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护住那也是毫不夸张的,再往里面走的深一些,难免害怕惊动旁人。
风景让带来的人挑选距离内围最近也最安全方便撤离的位置,以他先动为号,十几枚火药同时都被朝着最中心的位置抛掷过去。
一阵轰鸣,第一轮过来,隋瀛的部下尚且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,第二轮便紧随其后。动静之大,东洲内登高远眺的秦舒都听见了。
唇角勾笑,看来成了。
风景也不恋战,趁着隋瀛的军队还没展开反击,一声哨响命令撤退。
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
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袭击了,可他从始至终连是何人所为都不知道,隋瀛那叫一个怒急攻心,随手抽出跟随身旁副将的佩剑,就近格杀了一个巡逻的士兵,“有谁能告诉本王,敌军都摸到营帐来了,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发现,究竟是为何?”
可令他恐惧的是,他很快就听了营里传来的咆哮声,隋瀛心里一惊
“不好,是炸营”
炸营,隋瀛是经历过的,那次炸营之后,三万多军队,就只剩下了寥寥四百余人,隋瀛双目通红,心欲滴血,这可都是他的家底,是他的依仗,要是因为炸营死了,没死在战场上,却死在炸营中,这是他承受不了的,隋瀛拿起佩剑,命人赶忙燃起火把,吹响号角,再让手下的偏将头领,去平定大营各处的暴乱
可让隋瀛吐血的是,刚才风景带队袭击,火药那是是专挑那些头领,偏将的地方扔,一时间,军令传递受阻,竟然找不到足够的人手,隋瀛只好亲自披挂上陈,带着剩下的将领督军,亲自去安抚镇压
直到天色建白,这场动乱才慢慢平息下来,隋瀛怒极,便是入目残尸便有不少是领兵的将领,细细统计下来,伤亡人数更是令他几欲吐血,说是伤亡惨重也是往好了说。
现下谁触他眉头,皆是惶恐不安姿态,谁也不敢出头。
但是隋瀛身边幕僚开口道:“王爷,此事已成,改变不了,眼下当务之急是清点损失,整顿军队,一举拿下东洲,以慰亡人才是。”
幕僚劝说之下,隋瀛的心情这才安定了不少,有了风景这次奇袭,隋瀛之后也收敛了不少傲气,布防巡查安排,是连一只蚁虫都不会放过的程度。
待到日上三竿,隋瀛便起锅造饭,拔寨而待,整军速发,“今日一战,若胜,便是后世无忧,若败……呵,本王行军多年,从未有过,此次,也是不可能败的!”
“尔等且随本王身后,一举拿下东洲!”
“拿下东洲!”
“拿下东洲!”
……
昨夜之事,惶恐过后,更多涌上的情绪是憋屈,数万的大军,竟然被十几个人奇袭死伤惨重,传出去可真是笑掉了别人的大牙。也是憋了不少火气在心间,只想着今日一战好出出气。
大军行至天堑谷处,隋瀛抬手示意停下,按照原先商议的一般,率先派出一百人小队,分散开来,进入谷中。
天堑谷一战,实在是让人震惊,万人大军顷刻被灭,谁能不害怕?这些士兵也知道一旦那个东西被引燃,多是有去无回。
第一支小队最为谨慎,消耗时间最多,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一路安然走过,直到看不见了也并未出现预料中的场景
“王爷,好像东洲的人放弃了天堑谷?”有副将言说,隋瀛也是没想到如此重要的地方,秦舒说不要就不要了。
到底还是女人,不知道失了天堑谷,东洲与他便是唾手可得,面上不由露出几分嘲讽之色,但是昨夜之事也让他多了一个心眼,只让下一队继续前进。
说不定秦舒是想要诱他进入,好一举歼灭呢?
抱着这样的想法,第二队进入的时候,隋瀛多下了一个命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