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康春一路上没少出点子,现在反而一句话没有了。
王公公端了煎好的汤药过来,俞康春皱了眉头。
南靳天在袖口中掏出蜜饯扔了过去,说俞康春胡子一把不如嫩口小儿。
“嫡出的公主倒是有……,”南靳天和俞康春的互动异常熟络,让云海洲堪堪的红了眼,这明摆着两人事先达成了一致,穿了一条裤子。
“有就好,有就好!”
南靳天算豁出去了,俞康春发话,要想俞琳琅嫁到南岳,那必须也得替她大姑娘出头:“琅儿吓破胆啦,说她皇后大姐在宫里过得不开心,反正她心有余悸,不敢再入宫闱。”
“哪有的事!”
云海洲本想申辩两句,一想到俞琳霖二十年来的隐忍,又把话咽到肚子里,然后眼睛撩着俞康春:“琅儿还说什么了?”
俞康春“咳”,之所以建议南靳天替俞琳霖出头,是因为云海洲比俞琳霖大二十岁,如果没有自己的子嗣,哪天云海洲腿儿一蹬,自己眼睛一闭,那俞琳霖岂不是凄苦后半辈子。
“琅儿如今只顾着在楠府里炒茶。”
南靳天听了云海洲的问话,对俞康春更加的佩服不已,因为俞康春已经说了,启德皇帝擅于反问:“我和琅儿说了,老南家的男人都护妻,可是小丫头吓破胆,打死不敢嫁。”
云海洲听明白南靳天的意思,这是拐弯抹角的骂自己宠妾灭妻:“我云家的男子也不差啊,太子和景郁情投意合,我和皇后也相敬如宾。”
“就怕这次中毒伤了根本,”俞康春佝偻着身子缩进轮椅里,光相敬如宾能怎么样,总不能敬着敬着把命搭进去吧。
“哪有的事,每月十五我必到皇后宫中,这个月也去了呢!”
云海洲在南靳天和俞康春的夹击之下,不小心暴了房事:“皇后中毒体弱,不是天生体弱,凌太医说了,不耽误子嗣诞育。”
“是么?”南靳天拉长了语调,帮助南岳未来的国丈欺负大夏皇帝,这种作孽行为只此一次。
“嗨,小孩子说的话不要那么认真,国事最大,”俞康春终于肯说一句完整的话了。
南靳天感觉被骗,坏话自己全说了,俞康春却能站在更高的角度装好人,呀呸!
“琅儿……可还说什么?”云海洲问。
“呃……我想想啊,岁数大了记性不好!”南靳天喝了一口杯中茶,又挑事儿似的说宫里的茶没有俞琳琅炒的好,苦就罢了,还没有回甘。
“相爷……”
云海洲头大,秋粮冬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,南靳天又来觊觎他的宝贝疙瘩:“你对琅儿是什么样的安排?”
俞康春在椅子里缩成一团:“琅儿的事情,我管不了,那孩子太倔,反正她认为她大姐那么温柔贤淑不幸福,她那样缺根筋的不可能幸福。”
“怎么不幸福了?”
“明明很幸福呀!”
云海洲把俞琳霖叫来自证清白的心思都有了。
“我反正相中小丫头了。”
南靳天看着早朝时间临近,很适宜的关闭了三方茶桌会谈:“换个嫡公主过去我不确认元朔认不认。”
王公公瞠目结舌,因为云海洲还没有表态,南靳天就推着俞康春走了。
有这样的么!
这不是用刀子剜他家皇上的心么!
云海洲头疼欲裂,被那两个臭屁哄哄的老头绕了半天,他还没来得及对民生问题进行吐槽。
出宫的路上,云华禹笑眯眯的到了眼前。
一个是抱病不出的相爷,那必须客套话到位。
南靳天不容云华禹假假掰掰:“别客气,上朝去!”
云华禹看着南靳天和俞康春的背影一阵懵逼,他还没说话呢,怎么就被嫌弃了?!
什么时候入的宫,怎么他没得到消息呢!
再说了,俞康春不是一直举着大刀,要找南沐阳和南岳皇室报仇雪恨么,怎么就变得这么和谐!
出了宫门,南靳天和俞康春两人也不绷着了。
“老俞,启德那老家伙说每月十五去皇后宫中,啧啧,都是体力活儿呀!”南靳天想到云海洲一把年纪还要耕耘,庆幸自己已经退居二线。
“享齐人之福,就要遭不寻常之罪。”
俞康春睁开眼睛,精光闪烁:“今天多亏老哥超常发挥,不过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说!”南靳天为了亲事能成,做到了放弃底线、有求必应。
俞康春绷住笑意:“绑我的时候,把我管家也绑走。”
“没问题!”南靳天心里一松,还好,俞康春说的是个芝麻大点儿的小事。
“还有,如果皇后的事成了,我让琅儿送你大礼,”俞康春的心情愉悦极了,要不是该死的褥疮,他觉得自己能像年轻小伙儿一样奔跑。
南靳天的心情也不错,他可不想要什么大礼,而是开始畅想做爷爷的场景:“老俞你说,第一胎是男是女?”
“嫡长公主!”
俞康春“嘿嘿”笑开了,这辈子他是女儿命,好不容易过继了个儿子还没了,奈何女儿们一个比一个出挑:“女儿好啊,抬身份啊!”
“我说是嫡皇长孙!”南靳天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