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康春带着大黑走了,还让大黑先钻进轿子里那种。
金池抹了抹头上的汗:“郡主回吧,现在日头太毒。”
大黑听了金池的声音,钻出来冲着金池一顿汪汪汪。
臭屁男人,跑不过就爬树,红通通的狗心打定主意,以后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要见一次咬一次。
“让你跟着学生意,你跑树上躲清闲,”俞琳琅看着俞康春,闹不明白俞康春为什么一门心思的要带大黑走。
金池尴尬:“郡主,相爷说是来种地,实际一颗种子也没拿,光看土坷垃了。”
“站树上观察的?!”俞琳琅看着金池,狄琛给她的这个金刀侍卫脑回路挺奇怪,日常说的是心态好一切皆好,她什么时候让他留意相爷举动了。
“天地良心啊郡主,那破狗铁了心咬我,”金池打了一个哆嗦,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,唯独看见狗的时候心率飙升。
俞琳琅“哼”:“矫情!”
事实上,俞康春的心烦没人能懂,景赟其实已经康复了,但就赖在相府不走,大有将俞康春的卧榻躺穿之势。
还有,东方钰学会了哭穷,动不动就把他堵在书房里抹眼泪。
然后,那个被云海格留在府里的管嬷嬷胃口越来越大,委婉的表达被忽视之后,直接提出让云海格出面,她要做王妃,让东方钰下岗。
于是,现景王妃东方钰和准景王妃管嬷嬷经常嘴战,每次都吵得天翻地覆,只是势均力敌,吵也吵不出结果,日无宁日的云海格也烦了,什么儿子不孙子的,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!
但是景赟开始装傻,每天躺在床上不是念叨头晕,就是叨咕腿抖,后来又说腹痛。
一直冷战的俞康春和云海格和解,他们没有大方到让不相干的东方钰和管嬷嬷在相府里啃老。
让大黑出马,是云海格想出来的,毕竟谁也怪不到畜生。
晚饭的时候,桌子上摆了一盘子鸡腿,这是出自相爷之手,大黑最熟悉的专属味道。
管嬷嬷已经不管不顾的开始上桌吃饭,肚子里怀着龙孙,就是那么的底气十足,尽管每次饭桌上的气氛压抑,但到底与为奴为婢强得太多。
热气腾腾的鸡腿是夹了猪后鞧的,香气四溢,瞬间就刺激了管嬷嬷的味蕾。
管嬷嬷大有眼高于顶之势,夹起一个就往嘴里塞。
“汪汪!”大黑不乐意了。
俞康春“咳”:“那是给大黑煮的。”
东方钰幸灾乐祸,她乐于见到管嬷嬷吃瘪,鸡腿再怎么香,那也是狗食。
景赟和管嬷嬷一听,脸就黑了。
管嬷嬷孕后愿意吃鸡,和大黑撞口,如今相爷带着大黑回来还煮了一盘子鸡腿,很难说是无心还是故意。
管嬷嬷“吧嗒”一声,将啃了两口的鸡腿丢在桌子上。
“汪……呃!”大黑淌着哈喇子,被管嬷嬷啃过的,它是不稀得吃的。
“滚!”景赟更是过分,呵斥了大黑之后,竟然拿着公筷将鸡腿扒拉到地上。
潜在的意思很明显,公筷夹狗食,相当于一家子吃狗食。
大黑两条后腿蓄力呲着大牙,让正在布菜的张妈不敢靠前,胳膊上的疤痕成了张妈一辈子的噩梦。
“捡起来吃了,相府里经不住这样的浪费,”云海格对管嬷嬷的蹬鼻子上脸看不顺眼,对管嬷嬷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。
景赟的脸色有着不正常的蜡黄,对云海格待管嬷嬷的态度反唇相讥:“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,丢也就丢了。”
俞康春不语,默默地吃着。
云海格没想到景赟会反驳,一下子哑口无言。
明明是暂居相府修养身体,景赟现在有了反客为主的意思。
大黑是狗,天生护食,人类的龌龊心思它不管,你扔我的鸡腿我就咬你的手。
“亢吃”一声,管嬷嬷惊叫。
管嬷嬷已经没了一只右手,要是左手再废了,那可就完蛋了,然后条件反射的靠向景赟寻求保护,景赟抄起桌子上的热汤想也没想就扣向大黑脑袋。
大黑是俞琳琅放在蜜罐里养大的,眼疾手快的本事早已锻炼出来,而且有幸被云海洲牵着漫步街头,是皇上身边闪耀过的“红狗”,哪还有等着挨打的道理,灵活大狗嘴叼住景赟的大腿,就势一扯。
眨眼之间的事情迅雷不及掩耳,景赟吃痛后一碗热汤掉在自己身上,任是以前多么贵重的身份,也烫得哇哇大叫起来。
管嬷嬷从来就是将景赟护在怀里的,此刻见景赟大腿的血汩汩地冒,不管不顾的上前掰扯着大黑的嘴。
大黑急眼,狗头一甩,叼下碗大一块肉。
俞康春惊了,没料到护食的大黑能如此彪悍。
见了血的大黑露出本性,咬住了管嬷嬷的脖颈。
“张妈,快!”云海格没想到要闹出人命,希望有人上来制住发疯的大黑。
张妈哪敢上前,被大黑咬过的阴影还在,况且现在大黑正叼着管嬷嬷左甩右甩的,管嬷嬷成了破布枕头,一会儿的时间就晕了过去。
石韦年举着大棒子,不敢下手。
俞康春直接将鸡腿丢了出去:“大黑,住口!”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