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云海洲够狠,变相的圈禁景赟之后,仍然给他娶了名正言顺的景王妃。
东方钰不是吃素的,索性天天在赟府里发疯,在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赟府里又放了两把火。
“琅儿,赟府还真是云里雾里,这叮咣的声音该不是景王妃又发脾气了吧,”崔可寅和俞琳琅坐在后花园,任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撒遍全身。
俞琳琅笑:“东方钰命苦,比我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胡说,你如今苦尽甘来,”崔可寅每日看着南沐阳为俞琳琅忙上忙下的,羡慕得要死。
“抱团取暖而已,”俞琳琅看得明白,皇家之人骨子里对权利和欲望的追逐是天生的。
两人就这么喝着茶,谁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,但日子不还得过么!
忽然一声尖利的惨叫传来,吓得俞琳琅手一哆嗦。
“没事儿,”崔可寅叹气,赟府作妖,见惯不怪。
不一会儿,身体已经恢复了的郭晓琪进来告知,由于管嬷嬷在敬茶时烫了景王妃,被景王妃剁了一只手。
俞琳琅心口一阵翻腾,将茶水吐到地上。
“还有二小姐,夫人刚才进宫了,”在郭晓琪的眼里,云海格对俞琳琅的态度很不正常。
俞琳琅点头:“小琪,给我一口冰水。”
“一小口,”郭晓琪准备了凉茶,现在俞琳琅一天好似一天,就是心变得越来越脏,听见暴虐的事情就会恶心呕吐,经常需要“压一压”。
散朝的时候,俞康春在出宫的路上碰见云海格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俞康春和云海格冷战日久,彼此看着越来越不顺眼。
云海格跟没听着似的目不斜视,抬头挺胸的来了个擦肩而过。
俞康春回头,看着云海格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,然后慢悠悠的往外走。
“相爷,相爷,”自打东方钰出嫁之后,东方淳的心都快操碎了。
俞康春同情,但也没有办法:“东方兄,已经生米煮成熟饭,难不成你想让你姑娘成为第二个习王妃?!”
“不是!当然不是!”
东方淳急得脑袋上直冒汗:“我那姑娘不是一般的唬,经不得有人攒对,哪一天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来,我怕我兜不住!”
“放心吧,以我对赟府的观察,你那姑娘吃不了亏,”俞康春难听的话没有说出口,石韦年每天打探来的消息证明,东方钰是一个实打实的狠角色。
御书房里,王公公小声的禀报着云海格求见的消息。
“不见,”云海洲已经够心烦的了,胶州那边的金矿爆破时透水,一百多号人被活埋。
王公公沉吟:“看样子不见不行,脸色儿发青。”
云海洲抓起案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:“发黑也不见。”
“恩。”
王公公收拾了茶杯碎片,然后到门外笑眯眯的和云海格回话:“皇上正忙,估计响午之前都没有时间。”
咱说,王公公这心态是真好,面部表情也非常的敬业。
“没关系,我慢慢等好了!”云海格绷着脸,然后趁着王公公一疏忽,跨过门槛就走了进去。
王公公叹气,然后抬了抬手,让值守的侍卫退得远了一些,他也自动站得更远,抬头看着一尘不染的蓝天,守岗放哨。
云海格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和云海洲单独相处了,进来看见启德皇帝公事公办的样子就气得不行:“放了景赟。”
云海洲皱了皱眉头,他对云海格非常反感,要不是因为一母同胞的血缘关系,对于云海格犯下的罪行,他不会容忍至今。
“我说,放了景赟,”云海格原来也有跋扈的样子。
云海洲杵着眉头:“回去好好做你的相府夫人。”
“我能杀了褚言锦,就能杀了俞琳霖!”
云海格忽然说出可怕的往事:“因为我知道,出任何事情你都能给我抹平!”
云海洲手上用力,扭断了制作精良的御笔:“你试试看!”
“啧,皇兄你总是这样威胁我。”
云海格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沉淀,脸皮已经厚得长茧子了:“二十年前我给你用了药,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次,皇兄不也很开心吗?”
云海洲气得眼睛一鼓一鼓的: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
“对对对,大局为重。”
云海格继续威胁,说出来的却是可怕的事实:“你要不放景赟,我就散播二十年前的兄妹乱伦,一次天下不信,两次天下将信,三次……咯咯,信了。”
云海洲拿起桌子上盘得铮亮的手串:“信不信我杀了你!”
“皇兄,你啊总是要杀我,我都等了快一辈子了。”
云海格有恃无恐:“我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你而已,又替你生育了一儿一女,你杀我总得有个理由吧!”
“理由?!”
云海洲眼神暗了下去:“你伤天害理的时候可曾想过理由!”
“杀人诛心。”
云海格很早便发现云海洲一步一步的剪除她的羽翼,包括曾经的淑妃、德妃,包括她最深以为傲、很有共同语言的云华启:“可是,我专杀皇后。”
云海洲鄙夷:“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