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俞琳琅的脑子转了又转。
褚言欢话里意思是说,“金绿”的持有者是自己的父亲或母亲,而启德皇帝又为什么大张旗鼓的追索那枚玉佩呢?!
“你是好孩子,欢姨希望你以后能够嫁到南岳或西齐,”褚言欢一边说着,一边将那纸折了,扔进炭盆里。
俞琳琅眼瞅着那张纸化成灰烬:“欢姨,先皇后该不是因为这枚玉佩丢了性命吧!”
俞琳研嫁到西齐,俞琳琅自然没有再嫁过去的道理,那么只剩下嫁到南岳这一条路。
“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现在过的很好!”褚言欢拉住俞琳琅的手,她不想说先皇后咽气之前是挺了些许时间的,特意说到玉佩涉及到俞琳琅的身世。
褚言欢心善,尽管云海琦生前说过俞琳琅不会在乎身世,毕竟和他一样“穿”过来的都是异世之魂。
可是褚言欢看不惯云海洲总是拿着被他抛弃的苦孩子说事,因为有一次,云海琦不经意说漏了嘴,说那一枚玉佩是他皇兄,也就是云海洲的。
俞琳琅稳了心神,如果父亲是云海洲,那母亲是谁?
可是,自己既然是皇家骨肉,凭什么在外流浪许多年!
“扯远了欢姨,我倒觉得与您这般潇洒一世也很好,”俞琳琅心慌的跟跑过一万匹马,如果原主的生身之母是云海格,我的妈亲!
真要那样,太狗血!而且一言难尽!
“别学我,也别学黑叔,我们一辈子漂泊,累!”
褚言欢适可而止,温柔的握住俞琳琅的手:“琅儿,欢姨希望你一生顺遂!”
“谢欢姨吉言!”
俞琳琅眼睛笑成一弯弯,伤心苦恼的话题不说也罢:“小淘的婚礼在花氏举行如何?”
“你去问奥格!”
褚言欢没有立即应允,毕竟花氏是奥格的花氏:“我呢,都是完全赞同。”
一句“都是”,体现出褚言欢与人相处的智慧。
年轻人的时代,年轻人去折腾,这是云海琦告诉她的。
“不可以!”被安排在一个房间的俞琳琅和南沐阳一个坐在床上,一人坐在地上。
对于俞琳琅的否决,南沐阳非常意外。
“一场鸿门宴,可以解决很多问题!”南沐阳说的是和奥格、武二黑在马厩里想到的办法,准备借着霍小淘婚宴的机会请一些头头脑脑,视情况分而处之。
“谁想的馊主意?!”俞琳琅觉得生活就是生活,不应和尔虞我诈混在一起。
南沐阳委婉:“武二黑同意了!”
俞琳琅的气儿“蹭”的一下就窜了起来,穿上鞋子站到武二黑和霍小淘的窗外:“你们两个,给我出来。”
霍小淘红着眼睛,一看就是刚刚哭过。
“武二黑,一字不落的给我说上一遍,”俞琳琅心焦起来,掺杂了权谋就会一辈子陷在权谋之中。
武二黑耷拉着脑袋:“婚礼定在十月十八,是个好日子。”
“恩。”
“宴席……南哥说调知音客栈的厨子,挺好的。”
“恩。”
“宾客的话,姐夫……负责,十里八村的都邀请。”
“恩。”
“还有就是……咳咳,可能有一些不听话的,借着机会杀一杀威风!”
“挺好!”
霍小淘惊讶地抬起头,好什么好,谁愿意自己的婚礼因为莫名的原因一塌糊涂,难道小姐也随波逐流了?!
武二黑松了一口气:“南哥的建议,姐夫也同意。”
南沐阳掐住太阳穴,我滴个乖乖,武二黑啊武二黑!
“南沐阳,解释一下,如何杀别人志气长自己威风!”俞琳琅大了声音。
奥格的屋子里,亮了。
完了,武二黑脖子一缩。
看来,不成熟的建议就是漏洞多,要不然俞琳琅也不会那么生气。
“问您呢,我准备好洗耳恭听了!”俞琳琅称呼南沐阳“您您”的,南沐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
奥格披着衣服,鸟儿悄儿地往霍小淘身边一站:“炸了?!”
南沐阳觉得重要时刻自己还是要有点儿担当:“距离十月十八还有近一旬的时间,我们是想一举多得!”
“谁都知道天寒地冻的时候日子不好过,不雪中送炭也就罢了,还要塞冰窟窿里跺两脚是吗?!”俞琳琅知道霍小花在奥格面前没有发言权,那霍小淘怎么弄的,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嘛!
“也不是!”
武二黑想大包大揽:“要是能有作用,我和小淘觉得也值。”
“南沐阳我问你,你希望日后自己的婚礼也办得明枪暗箭吗?!”俞琳琅一语中的。
“那一定不是!”南沐阳想以后娶俞琳琅,那不说摘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吧,那一定是让别人羡慕不已才行!
“那凭什么小淘的婚礼就要被利用?!”俞琳琅的维护让霍小淘暖心不已,让屋里面看孩子的霍小花也潸然泪目。
“小姐,怎么都行,”霍小淘可不希望因为自己,大家之间出现矛盾或隔阂。
“怎么都行对吗?”俞琳琅质问。
南沐阳点头。
奥格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