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宴,俞琳琅没去,因为南沐阳也没去。
“咱们的生意该好好盘一盘!”南沐阳和武二黑搬了炉子过来,准备了一顿烧烤。
俞琳琅笑:“行啊,听听二黑的想法。”
“小姐生意铺得大,但要想做得稳,就要有一个上下游纵深的、互相牵制的运作体系。”
武二黑燃了炭,不一会儿烤肉的香味飘出老远:“这样的好处是不好舞弊,这样的坏处是联合舞弊,所以有得就有失,看长远的话可以暂时忽略小患,但不可以养虎为患。”
霍小淘一根木头摔过去:“长个嘴就是瞎咧咧的对吧,你比得上小姐一根头发丝?!”
武二黑憨头憨脑的笑,眼里全是对霍小淘的宠溺:“说正经事儿呢,你别捣乱!”
南沐阳很是满意,俞琳琅看人的眼光没错。
擅于伪装的武二黑根本不是傻大憨粗,南沐阳心里有了底:“郡主如今缺一名大管家,我想问问这个说辞是你自己的,还是借鉴了别人的?”
武二黑挠了挠脑袋:“有我自己的,还有我们皇上指点的,说听小姐的话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就当以前跟在他身边一样。”
南沐阳听了吃味:“怎么,你和狄琛有别的约定?”
“有,不过内容简而粗,执行起来靠自觉,”俞琳琅想起狄琛给她的那一份合约,洋洋洒洒一大篇是掩人耳目,其实中心思想就三句话,说白了就是你对我好,我对你好,大家都好。
“那当务之急……先把二黑和小淘的婚礼办了?”南沐阳感觉后继有人,肩上的担子一下就松了,但是在人员的利益和权衡上,该捆绑的还捆绑。
“你们意见呢?”俞琳琅也觉得不能老放任着两个人打情骂俏下去,要说霍小淘年纪尚小,武二黑可是比南沐阳还要大上一岁。
“这有什么急的!”霍小淘闹了个大红脸。
“是啊……现在不跟一家人一样么!”武二黑其实有些急,但霍小淘说不急,他也不敢说急。
“奥,我还想这马上入冬,咱们去花氏一家人见上一面呢!”俞琳琅故意抻长的语气,婚前礼仪必须到位,霍小淘也是有身份的人。
霍小淘羞的想钻地缝:“我可不愿意在这里看那个傻人的憨脸,小姐要去我便跟着。”
选在这个时候去花氏,是因为云海洲出巡胶州,京城之内云华禹摄政,有俞康春这个死忠之士在,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。
大黑安静的趴在一旁,它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讨论什么,反正每天保证自己的鸡腿,就算拥有幸福的狗生。
“天叔和欢姨他们……,”俞琳琅吭哧半天,不知道如何说出口,毕竟是南沐阳的家人,不好开口就撵。
“别担心,我给他们找了点儿事做,也就这几天的功夫!”南沐阳可不想南沐宸住在清泉山庄,因为南沐宸总是“觊觎”俞琳琅,让他神经紧张。
南沐阳也不想南靳天和尹红初一直在清泉山庄做客,毕竟是退休的皇帝,哪有一天到晚在别人的地盘上瞎晃悠的。
俞琳琅笑:“你该不是在南岛放火了吧!”
“不是,我放出了尹髙炬回乡祭祖的风声,”南沐阳这么做也是出于报复心理,以前被尹家打着幌子敛财,现在拿他们做做文章,就当一报还一报。
“万一尹髙炬将计就计呢!”俞琳琅觉得南沐阳这把火烧得有点大。
南沐阳在小炉上温着鸡汤:“所以啊,他们一个也留不下,都会马不停蹄的回去。”
“不地道了哈,”俞琳琅带着窘态,毕竟要“赶”走的人是南沐阳的亲爹和亲妈。
南沐阳已经在老父亲那里得了准信儿,俞琳琅的血统和南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,而且南靳天说了他酒醉后根本不行,至于为何衣衫褴褛,那是天知道的事情!
“尽人事听天命?”南沐阳这样取笑老父亲。
老父亲牛眼一瞪:“麻球烦的,追到手算你厉害!”
当然,作为交换条件,南沐阳答应明年开春之后带着俞琳琅和大黑上少华山做客。
因为老父亲说了,活了一辈子,方觉得俞琳琅的一句“天叔”更加温暖,暖进了心脾。
之后几天,南靳天一直拉着老脸。
俞琳琅拿着挑好的珍珠找了上去:“天叔,在干嘛?”
南靳天说自己刚过两天舒心的日子,糟心的事情就又来了。
“有元朔皇帝在,您老操什么心?”俞琳琅也不管南沐宸在身边,直接将南沐宸捧得高高的。
南靳天将南沐宸按在地上摩擦:“就说么,一个尹髙炬有什么大不了的,这么久了摆不定,空有其表。”
俞琳琅挑出两颗大的珍珠,非得教南靳天给尹红初做抱头莲,美其名曰怡养身心。
“这种小事要我来做?”南靳天皱眉。
“老了可不就得找点乐子,您做的,红姨一定喜欢,”南靳天不想学,俞琳琅非得教。
南沐阳看了南沐宸一眼,两人均对俞琳琅佩服的不得了。
无论以前还是现在,南靳天一直如同老虎屁股,看不得、摸不得,心里一不痛快,“嗷”一嗓子够整个南岳上下操心半年。
“对喽,就这样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