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嗖! 就在卫长风即将飞临铁牢之际,一串梭镖从后方追身而至。 因为速度极快,竟摩擦出空气爆鸣之声。 卫长风不敢怠慢,再次撑刀点地荡开身体。 这一下停顿,足够卢虬追上来了。 两人很快又缠斗起来。 卫长风吃了行动不便的亏,再次落入下风。 “姓卫的!你虽然狡诈隐忍,但地沟里的老鼠终究是老鼠,一旦走到太阳底下,便只能任人追打。” “识相的话,乖乖交出宝物。我是说真的那个!别想用那两个假货糊弄我!” 两个假货? 李恩威一时没忍住好奇心,朗声问道:“卢庄主的意思是,我们镖局押运的镖物,果然还是假的?” “当然!”卢虬蔑笑道,“不管是委托你们镖局押运的货物,还是他亲自带来此地的货物,通通是假的!” “什么声东击西,什么声东击东,终究是着眼于误导对手的策略。” “可此人奸诈无比,岂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对手误判之上?” “我料定他早就将真正宝物转移到别处了!” 竟是如此? 原来明暗两处的宝物,竟全都是障眼法?! 李恩威虽然早就想过卫长风的布置不会这么简单,但直到此刻听到卢虬之言,才真正叹服。 不得不说,论心计,自己恐怕暂时还比不上这两个老江湖。 “不过,我也有我自己的优势。” “譬如说,我其实不是那么怕死。” “所以不想苟的时候,可以浪一浪!” 旋即他脚步轻点,贴墙绕开两人激斗的中心区域,朝着铁牢的方向靠拢。 卢虬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动静,抬手便是一串梭镖。 四层台高手打出的暗器李恩威可不敢用石甲功硬接,当场退了回去。 但干扰卢虬连贯出招的目的达到了。 卫长风趁着他打梭镖的当口,往后急退,终于得到喘息之机。 就在李恩威以为他要趁机调整再战之时,卫长风却丢掉左手刀,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符咒,急速念诵。 卢虬似是想到什么,面色一惊,不再管李恩威,提爪追上卫长风。 眼见钢爪即将拍落卫长风面门,卢虬忽地浑身一震,僵在原地。 这时卫长风才施施然地放下符纸,得意笑道:“你猜我先前为何要一直躲藏在暗处?就是为了暗中搜集你的元血!” “虽然你平日谨小慎微,且作为藏于暗处那个,极少出手,我不好取血。” “但近来入庄宾客多,修行者间难免互相切磋,你为了不坠卢家庄名头,少不了代替你弟出手。” “而只要你一出手,真元激荡全身气血,这元血便会自然发散出来。” “我买通你家丁,一点一点搜集,日积月累。” “到今日,总算凑够发动诅咒的数量!” 说到这里,卫长风捏碎符咒,目露凶光。 “元血逆转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 “给我爆!” 轰! 浓郁的真元再度激荡爆发,激起层层气浪。 李恩威不得不再度退后,避其锋芒。 然而当他回过头看,却发现情况并未如卫长风描述那样。 卢虬不但没有任何中咒身亡的迹象,反而用钢爪撕开了卫长风的胸膛! 刚刚气爆,是他对卫长风发动的袭击! “怎么可能……噗!” 惊愕间,卫长风口喷黑血,脸色顿时萎靡。 他已遭到重创! “呵呵,都说织教擅长诅咒下降,我既知你是织教的老鼠,岂会不加以提防?” 卢虬一击得手,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。 “我今日下来之前,早就将一身真元消耗得七七八八。所以你的元血咒术,根本伤不了我几分!” “这不可能!”卫长风紧紧皱眉道,“你若真的耗光真元,那刚刚又是拿什么与我打斗?” “我自身虽然耗光了真元,但我还能借用我弟的啊!”卢虬咧嘴道,“又不是只有你们织教才拥有秘术,我们卢家传承数百载,一样有底蕴!” 李恩威一路旁听,此时已是一头雾水。 什么元血咒术,什么借用真元,这都是他闻所未闻的概念。 他只能从两人只言片语结合眼前状况大致推测,卫长风应该是对卢虬施加了某种针对真元的诅咒;而卢虬早有准备,以家传秘术提前削弱诅咒影响。 但为了打卫长风一个措手不及,刚刚故意假装中了诅咒的模样。 而卫长风果然中计,被他一击重创。 “是卫某棋差一着。”卫长风目中充满不甘,“只是你这借用真元的秘法,应该不能持久吧?刚刚这一轮爆发过后,你还剩多少真元?” “确实不多,但杀你足够了!” 卢虬狞笑一声,再度欺身直上。 卫长风双刀点地,且战且退。 又一轮激斗过后,卫长风伤势愈重,面如金纸。 但卢虬真元渐渐耗尽,攻势也慢了下来。 双方都在咬牙硬撑,就看谁先倒下。 从场面来看,卢虬并未重创,就算耗光真元也无大碍。 而卫长风虽然重创,但别忘了他还有李恩威这个帮手。 等卢虬耗光真元之后,就算卫长风无力反击,但李恩威却未必不能! 卢虬大概也看穿这点,一边继续压迫卫长风,一边对后方李恩威喊道:“织教能给你的,卢某也能给你!不就是混元液么?区区黄级混元瓶,老夫自身根本用不上,本就打算拿来邀买英雄好汉的。” “若你还嫌不够,我可以认你作义子,再将胡彤那丫头许配给你,如何?” 不好意思,我已经杀了她,还落井下石了。 这句话李恩威自然不会说出口。 至于前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