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夜里吃的简单,晌午剩下的米饭,放两只鸡蛋和一把青菜进去做蛋炒饭了。 为了防止干燥难吞咽,又做了一个青菜鸡蛋肉片汤。 就这么凑合着吃吧,夜里吃太多也不好。 然而,夜饭才吃了一半,前院的院门就被人拍得乓乓响。 还听到缥缈模糊的喊声传过来。 杨华忠埋头扒拉碗里的蛋炒饭,假装啥都没听到。 杨若晴和孙氏也是悄悄交换了个眼神,母女俩啥都不说,继续喂食身旁的孩子。 既然杨华忠都铁了心不想去管老王家的事,她们母女肯定不会去劝啊,除非脑子里有水泡。 再者,算上昨日和今个,杨华忠已经连续两天往返县城奔波了,早就累瘫了。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,都有疲累不想动的时候,她们母女心疼他还来不及呢! 怎么可能那么傻气的把他往外推? 然而,外面的拍门声一直在继续。 杨若晴听出来了,那是小黑的声音。 杨若晴站起身:“我去把他打发走!” 杨华忠也终于抬起了头:“用不着,随便他嚷嚷吧,回头问起来就说我睡了。” 杨若晴点点头,又重新坐了回去。 有了杨华忠这句话,接下来母女俩都心安了许多,尤其是孙氏。 饭后,杨若晴给孙氏使眼色,孙氏会意,将俩孩子暂时交托给杨华忠,自己则起身打了水,招呼杨华忠:“洗个热水脚,早些上床歇息吧!” 杨华忠点点头,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眼脸下方的黑眼圈很严重。 本来想多抱一会儿小外孙们,陪他们多戏耍一会儿,结果没一会儿精神力就支撑不住,吃饭的时候眼皮子都一阵阵发沉。 当杨华忠将双脚放到温润的热水里的时候,换做以往,那肯定是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的。 但这会子,杨华忠却是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,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几下。 “咋啦?”孙氏蹲在他身前,有点诧异。 接着,她就发现了异样。 那就是杨华忠的脚底板上,全都是水泡! 好多水泡都破了,露出里面的生嫩的皮肉,被这热水一浸泡……不疼才怪! “哎,这两天走的路太多了,脚底板都磨破皮了!” 孙氏低声说,声音里都是心疼,但却不敢有半点责怪。 昨天出门是为了老太太的事,今天出门是为了四房的事。 为了老太太,那肯定不能有半句推辞。 老四都找上了门,为了孩子的事儿,肯定也不好拒绝。 孙氏站起身:“我去给你拿点药来,待会敷一下。” 杨华忠点点头,叮嘱孙氏:“别跟晴儿说,磨掉一点皮的小事犯不着说。” 孙氏说:“我懂,我不说,不让闺女担心。” 孙氏回到这边寝房的时候,俩孩子已经被杨若晴哄的睡着了。 杨若晴坐在旁边的书桌旁整理账簿,听到孙氏回来的动静,杨若晴拿了一张书签夹在刚刚翻阅到的地方,合拢账簿放到抽屉里,并端起书桌上的灯笼走了过来。 将灯笼放到床边的小圆桌子上,杨若晴轻声问孙氏:“我爹睡下了吧?” 孙氏点头:“嗯,睡下了,你爹呀,这趟估计是真的累到了,不然,照着他的性子,咋地也会去接你爷回来的。” 杨若晴也说:“是的,我爹确实太累了,大家都说能者多劳,可这能者也是人,也会累趴下。犯不着为了别人家的那些事,把自己给累趴下,不值得!” 老王家。 小黑披着夜色跑进了西屋。 西屋里,灯火通明,王洪全在,老杨头和余兴奎在,大白也在。 屋里的女眷里,鲍素云早已回去了,转而换做了徐巧红。 依旧不见红梅的身影。 用大白的解释来说,红梅因为怀了身孕,不方便来回颠簸。 而且,小黑跑进西屋的时候,刚好赶上大白跟老杨头那解释:“……她听说娘的腿病犯了,当时就着了急,是赶着要回来的,但我给拦下了。” “我说你这怀着身孕呢,大晚上的来回颠簸也不好,要有个啥闪失,咱还得分心去照看你,索性就让她在铺子里待着。” “嘎公,爷,我去喊我三舅,喊了好久没人开门!” 小黑冲进西屋后,气喘吁吁的说。 老杨头和王洪全面面相觑,都很是诧异。 王洪全目光闪了闪,说:“骆家的院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