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杨若晴就把调好的酱料里里外外,均匀的涂抹在羊身上,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。 然后再在外面的表皮涂抹一层油。 底下的炭,是用果木烧出来的果木炭,在焚烧的过程中有一缕淡淡的果木的香味儿。 用这样的木炭来做烧烤的燃料,能帮助肉增香。 “晴儿,这烤全羊你得全程守在这儿吗?”刘氏指着炭火上烤的滋滋作响的羊问杨若晴。 杨若晴说:“边上得有人,随时添炭火,而且烤一阵就要翻个边儿,换个角度烤,等到一个时辰后,还得再次涂抹一回调料,再接着烤。” “啊?那等这只烤全羊能吃了,大概是多久?”刘氏又问。 杨若晴想了下,“两个时辰就行了。”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,需要那么长时间的火力烘烤才能熟透,调料也才能真正入味。 “两个时辰啊?”刘氏掰着手指头在那里算时间。 杨若晴知道她这是想算算看晌午能不能吃上烤全羊。 杨若晴说:“不用算,今个动手早,晌午应该能吃上烤全羊的。” 换算成北京时间,现在也就是上午八点过几分。 四个小时后也就十二点出头。 “大不了晌午饭再延迟一点咯,都行。”杨若晴接着又说。 十二点半,将近一点钟的时候吃上晌午饭,也差不多。 而且稍稍延迟一点,带着一点饿意,吃起来更得劲。 刘氏抬头望天,又掰着手指头,最后目光流连在面前烤的滋滋作响的烤全羊上,用力吞了几口口水。 “行,我等,别说是晌午,就算等到夜里,我都等,为了美食,值!” 刘氏愿意等,杨若晴也就不让她闲着。 “四婶,你过来帮我做另一道美食。” “啥美食啊?” “你看了就晓得了。” “哎哟,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呀,行行行,四婶给你打下手,顺便偷师学艺。” …… 冬日的村子里,田地里的活计几乎都做的差不多了,通常男人们早上都要睡懒觉,家里的活计都是交给女人去做。 洗衣,烧饭,打扫院子,喂鸡喂猪,照料小孩子,给生病在床的老头老太太们煮药,打洗脸水啥的,基本都是女人在做。 若是有些男人勤快一些,也会跟着起床,去村口池塘那里挑两担水回来倒进水缸,又或者去后院水井打水啥的。 遇到一些懒男人,或者大男子主义的男人,那估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。 三五天的,才勉强去田地里转一圈,瞅几眼。 田地里基本也没啥好瞅的了,油菜麦子都还没咋冒头,星星点点的一点绿意点缀在大片的黑土地上。 所以在田地里转悠了一圈,就回家来,要么床上继续躺着。 要么泡一碗茶端手里,找个背风的墙角晒日头。 然后遇到志同道合的人,就喊一声,招呼过来一块儿晒,把牛逼给吹起来。 吹着牛逼,喝着浓茶,吐口唾沫,晒着日头,说着说着然后肚子就很容易饿了。 饿了就要催促家里婆娘烧晌午饭,好吃过晌午饭趁着暖和,往被窝里一躺,美美的睡一觉。 这就叫窝冬! 所以冬日里因为窝冬,农活不忙,所以家家户户饭点都很早。 这会子临近晌午了,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在冒烟。 而骆家也如此。 骆家不仅烟囱里在冒烟,灶房里也是炒菜炒的香喷喷油滋滋的。 杨若晴一边在灶房里炒菜忙活,一边抽空来院子里弄烤全羊,两边忙,忙得团团转。 骆铁匠和杨华忠他们也都在院子里坐着晒日头,顺便帮着看管前面铁架子上的烤全羊。 实在是太香了,以至于附近的野猫啥的,都嗅着香味儿蹲到墙头来看来了。 外面墙根底下还有狗干架的声响,猫儿们也在墙上蠢蠢欲动。 所以杨华忠和骆铁匠他们得在底下看着,不然待会一个转身,搞不好这烤全羊就缺胳膊少腿了。 “晴儿,你看,那远远近近的猫狗都嗅着香味儿寻来了,可见你这烤全羊有多香啊!” 当杨若晴再一次出来给烤全羊刷油和撒孜然粉辣椒面的时候,小洁爹指着这墙头上的一双双喵星人那亮闪闪的眼睛告诉杨若晴。 杨若晴其实早就留意到了,此刻看到那一只只喵喵们蹲在墙头全神贯注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。 “它们鼻子真灵敏,不过这也从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