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海县,长坪村。 杨若晴端着一碗梅心糕刚好进院子,这是小乔做的,做的还比较多,所以她寻思着送些过来给娘家人尝尝鲜。 尤其是这梅心糕里面, 有好几种馅儿。 不仅有枣泥,还有红豆,山楂,桂花,梅花…… 对于喜欢吃甜食的人来说,这梅心糕确实是不错的选择,而且手法是扬州那边的水塔糕的做法,跟长坪村这边传统的糕点的做法优点不同, 口感偏软糯湿润。 当她兴冲冲刚进院子,正好赶上这一茬。 “晴儿,小黑不见啦!”孙氏朝杨若晴这惊呼。 杨若晴却看向老杨头,“爷,你快回屋去看看,看你藏私房钱的地方可被扒拉过没。” 老杨头想到什么,变了脸色,慌慌张张就推着轮椅回了屋。 片刻,那屋里便传来老杨头的惊呼:“这个小畜生哪,把我的私房钱全给卷跑啦!” 额…… 院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,大伙儿随即也都进了老杨头那屋,便见老杨头坐在床边的床头柜那,手里拿着一只空荷包。 “爹,你损失了多少钱啊?”杨华忠一马当先进了屋子,围到老杨头跟前询问。 老杨头抬起头,目光环视过众人, 那脸色难看至极,就像搁了三五天的猪肝似的。 “年前那几个节日你们孝敬我的, 还要过年这期间收到的你们给的压岁红包, 统共都有七八两银子,全被小黑那小子给拿跑了!” 众人听到这话,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“爷,昨夜我和莲儿给你的压岁红包,也一并被拿去了?”小安又问。 老杨头看了眼小安,目光中都是愧疚。 边上,杨若晴耸了耸肩,“得,咱家老汉现在身无分文啦!” 老杨头又看向杨若晴,发现杨若晴竟然在揶揄。 老杨头的脸色越发阴沉,“晴丫头伱还笑得出来!” “是不是觉得八两银子对你来说,是拔根毫毛还不算的事?”老汉又问。 杨若晴赶紧收起笑,“爷,我不是那个意思啦,我笑,是替自己笑的。” “替自己有啥好笑的?”老汉不解。 杨若晴说:“爷,今個我做生辰, 照着原计划,你是不是准备给我封个大红包意思意思呀?” “呐,这下爷你身无分文了,你肯定没法给我封红包,所以我替自己笑,笑我没那个福分得不到爷你给的大红包呀,哎!” 众人恍然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 杨华忠正准备说“无妨,大不了爹我再给些钱给你爷,让你爷包个红包…… ” 结果,老杨头嗤了声。 “哼,狡兔三窟,人老成精,幸好我还留了一手!” 随着老汉这身略带得意的话语,只见他从轮椅底下拿出一只红封来扔给杨若晴。 “呐,你的压岁红包在这呢,早几天就准备好了!” 杨若晴接过红包,看了眼里面的数额,好家伙,竟然包了一两碎银子,外加十八文钱! 又有分量又有讲究! “爷,你放心,你那丢失的八两银子我这就去给你追回来!” 撂下这话,杨若晴将手里的梅心糕塞到了身旁孙氏的手:“小乔的心意,你们趁热吃!” 然后,她脚下一滑,整个人一阵风似的离开了这屋。 小安说:“我去帮我姐的忙!” 临走之前,他还不忘从孙氏手里端着的碗里拿了一块梅心糕塞到嘴里,边咀嚼边跑出了屋子。 大安也想去帮忙追,但他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不是练家子,去了也帮不上啥忙,于是便没张那个口。 “爹,三哥!” 杨若晴和小安前脚离开,后脚院子门口就传来了杨华梅焦急的喊声。 “在这屋呢!”孙氏跑到门口朝那边应了声。 杨华梅赶紧来了客房,风风火火的,“爹,小黑那个混账东西不见啦?啥时候不见的?你跟他一张床上睡觉,咋他走了你都不晓得呢?” 得,这闺女做的,进来二话不说这一通问,字里行间竟还隐隐透出一股对老汉的不满和指责啊! 当下,老杨头的脸就再次拉了下来,啥都不说,直接将手里的空钱袋子甩到杨华梅的脸上。 “早些年间有个东郭先生,好心救了一条受伤的狼,结果被狼给咬死了!” “我活了一辈子,昨夜竟也做了一回东郭先生!” 杨华梅听得云里雾里,但看着手里空荡荡的钱袋子,她突然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