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一些脑瓜子好使的人当下就去忙自己的去了。 而偏偏还是有些盲目自大的,管不住自己的脚,自认为去看看热闹不会碍着谁,加上眼下是真的无聊空虚。 田地的活计还没开始干, 亲戚朋友那边拜年也拜的差不多了,家里待的闷,出来就是找乐子的,所以,还是有人往祠堂那边去了。 祠堂门口,杨华梅掏出钥匙,颤抖着插进了锁眼里。 同时,嘴里还在叫着小黑的名字, 脑子里,想象着里面的画面。 她想象中的画面是,小黑跪在最里面的祖宗灵牌前面,正在那里跟祖宗忏悔认错, 整个人很狼狈很憔悴,蓬头垢面,胡子拉碴,因为五天没有洗澡洗脸漱口,肯定狼狈得像路边的乞丐叫花子。 在听到她的声音时,他肯定会惊喜的转过头,然后冲过来,朝她下个跪,磕个头,叫一声娘, 说:娘,儿子这几天面壁思过, 真的知错了。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! 然后,然后她该说点啥呢? 再训斥几句? 不不不, 不舍得再训斥了,因为他自己已经彻底的知错了。 而且这五天都被关在这個鬼地方,受罪受够了,那她肯定就会摸着他的脑袋告诫他:知错能改,还是娘的好儿子,走,跟娘回家! 一想到接下来的母慈子孝的画面,杨华梅开门的手都跟着激动起来。 甚至,明知道身后还是跟来了几个看热闹的好事村民,杨华梅都懒得去驱赶了。 来几个人也好,让接下来如此美好的现场多几位看客,再借助他们的嘴巴将小黑变好的事情传出去,也是件好事。 至少,比她自己到处去说,更有可信度。 自己去说,别人会说她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。 让这些目击者去说,就没人会怀疑了。 怀着这样激动的心情,杨华梅终于打开了祠堂的门, 将用力向里面推开…… 同时, 还酝酿了下情绪, 饱含深情的唤出了一声尾声带着颤音的:“小黑, 我的儿啊~” 随着祠堂大门吱嘎着被打开,一股骚臭扑鼻而来。 这让杨华梅感觉自己推开的不是祠堂的大门,而是茅厕的大门。 茅厕因为空间小,所有臭,可这祠堂这么大,中间还有一口天井,能够让风和阳光雨露都落进来。 照理说这里非常通气,不应该臭才对,可是这感觉,这感觉就好像走进了一个一百号人一起蹲坑的大茅坑! “哎呀呀,杨华梅,你家没带马桶过来嘛?这里是祠堂,里面供奉的是各姓氏的老祖宗,你儿子这样玷污了老祖宗们啊!” 身后跟过来的观众们也都受不了,一个个捏着鼻子脸孔变形。 杨华梅羞恼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,说:“谁讲我家没带马桶来的?我家不仅带了,还带了两只,一只拉屎一只撒尿,你不晓得就别逼逼!” 杨华梅将那些质疑她的村民捏在手里狠狠骂了一遍,骂完,她赶紧推门冲进了祠堂。 嘴里虽然还在喊着‘小黑’,都能显然染了几分焦急,退去了先前的那些饱满复杂的情绪。 没人搭理她。 祠堂里最里面的灵牌底下的地上也没有跪人。 天井边上也没有人。 杨华梅的视线像摄像机,这一次是先远后近。 当距离拉近,她看到了进门左边墙角里,那一堆干草和被褥里裹着一个人。 “小黑?” 杨华梅朝那边呼唤着,快步冲了过去。 她现在很担心,这边都这么大的响动了,为啥小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? 难道是生病了? 杨华梅冲到小黑跟前,扯开被子,露出小黑的脑袋。 同时,也一股子骚臭味儿扑鼻而来。 说实话,虽然是自己生的儿子,打小就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扯大,可这股涌出来的骚臭味儿实在太上头。 以至于杨华梅这个母亲都有些招架不住! “这小子咋叫的没反应呢?该不会是病了吧?” “很有可能,也可能是冻死了……” 那些跟进来的村民又在背后小生嘀咕。 杨华梅一听这个,吓得不行,一边推着小黑,同时更加大声的在小黑的耳边喊他的名字。 她伸出手去摸小黑的额头。 还好还好,额头还是暖和的。 突然,一直没有反应的小黑突然抓住杨华梅的手,塞到嘴里,狠狠咬了一口。 痛得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