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伢子,我怕了,我真的怕了,以后我再也不瞒你了。” “也不许自己硬扛!”他扶住她的脸,盯住她哭得红通通的眼很严肃的纠正。 杨若晴怔了下,用力点头。 “不硬扛,有啥事都跟你商量,我拿我性命发誓。” “你拿性命发誓……我是真不信。”他又说。 你要是那么在乎你的性命,就不会躺这了。 杨若晴吸了吸鼻子,像是豁出去了:“我拿我的体重发誓,我要是违背誓言,就让我长成个大胖子,再也瘦不下去的那种!” 骆风棠捏了捏她的鼻子:“这我就信了。” 杨若晴:“……” 在地宫里养了几天,每一天骆风棠都要给杨若晴输送功力来帮其调理内息。 玉儿那边也是各种补药准点送来,以清除她体内的鱼毒。 至于红袖,更是挽起袖子化身厨娘,变着法儿的给杨若晴做各种她爱吃的东西。 “我真的感觉自己彻彻底底恢复了,你们大伙儿都可以停止啦!” 杨若晴目光在床前他们仨身上扫了几眼,笑嘻嘻说。 玉儿第一个点头,“嗯,我这边确实可以停掉了,再好的补药也是药,是药三分毒,见好就收。” 骆风棠道:“晴儿你确定?可是功力不是药,对你有益无害。” 杨若晴点头,“真的,我虚弱的时候你输入功力帮我调理内息,我确实感觉很受用。” “可当我身体好了,再接收功力就有点累赘啦,身体还会有种负担。” “当真?”骆风棠依旧半信半疑。 杨若晴用力点头:“真的。” 骆风棠便不吭声了。 “晴儿姐,我是烧饭的,跟他们不一样。我这边就不用停了吧?” 眼见杨若晴的气色越来越好,红袖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,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眯眯问。 杨若晴扬眉:“我把你留到最后说,因为你是压轴的。” 压轴的? 红袖眯起眼笑,这好像是个褒义词哦? “最迫切要停的,就是你。”杨若晴接着又说。 “你那厨艺,简直一言难尽,我求求你,别再烧了,苦劳和心意我都心领啦!” 红袖满头黑线。 玉儿也将手指搁在鼻子底下,抿着嘴偷笑。 红袖一把将玉儿揪过来:“你先别笑,你来说句公道话嘛。我烧的饭菜真有那么难吃?” 玉儿垂下手,含笑望向红袖,“要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 红袖怒极反笑,“废话,当人是真话啊,谁要你阿谀奉承了?再说了,你堂堂的圣女,也不是那种人啊!” 玉儿轻咳了声,“怎么说呢,我不是美食家没法点评你烧的饭菜咋样,不过,” “据我这几天吃菜的情况来看,你应该有两种调料应该是分不清楚的。” “那两种?” “盐和糖,酱油和醋。” “啥意思?我烧的菜咸了吗?”红袖诧异的问。 玉儿说:“不是咸不咸的问题,问题是甜甜的老母鸡汤,我一个正常人都喝不下去,更别提重伤的姐了……” 玉儿同情的目光投向杨若晴,“姐能熬到现在才说,我真的很佩服。” 杨若晴摆摆手:“看破不说破,红袖已经尽力啦!” 红袖愣住了。 怎么可能! 她想到灶房里还煨着今天的鸡汤,于是赶紧跑出屋子。 屋子里,玉儿有点担忧,“姐,咱们这样只说,红袖会不会真的生气啊?” 杨若晴摇摇头,“放心吧,那丫头格局没那么小。” 玉儿又说:“姐你可真能忍,那么酸的菜你吃了好几天了,我想给你换掉你都不让,何必呢?” 地宫里,这几天杨若晴的病号餐是红袖亲自做的,其他人的吃食则都是玉儿的属下们做的。 玉儿也是某一回巧合下不小心尝到了杨若晴的病号餐,并窥探了其中的‘奥秘’…… 对于玉儿的疑问,杨若晴淡淡一笑,眼中泛起温柔的涟漪。 “红袖的出生跟咱不一样,若不是家里突遭变故,她现在绝对是出个门就前呼后拥,吃饭得需要仆妇将菜夹到碗里的娇小姐。” “她能为我亲手做羹汤,能将食材烧熟,太不容易了,我心里感念她的好还来不及呢!” 至于先前那番话,只是相互间的调侃罢了,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要她们继续费心费力的照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