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再把锦陵给搭进去,说她畏惧了也好,说她认怂了也罢,总之,她不能把锦陵再搭进去。 “宝宝,你沉下心来,再等一等,”夜一不忍看到骆宝宝这副样子,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劝说。 他素来就是个嘴笨舌拙的人,即便跟未婚妻绵绵在一起,话也不多。 今天真的是豁出去了。 “你知道的危险,锦陵都清楚,他既然主动请缨要下去,必然是做了相应的准备。” “你,稍安勿躁!” 稍安勿躁这句话平时是骆宝宝用来训导手底下小兵的。 她从小就被爹娘教导要临危不乱,不能自乱阵脚。 但有些事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,努力平压下去激荡的心情,然后站起身退到一边。 她拿起另一捆绳索,一端拴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,另一端缠绕在自己腰间。 一把短匕首咬在嘴里,秀发在身后拢了个高高的马尾,扯出黑皮手套戴到手上,也下了悬崖。 夜一之前一直在专注留意左锦陵那条绳索的动向,没有去管骆宝宝。 直到骆宝宝下了悬崖他才发现。 跟着骆风棠南征北战,尸山血海中都不会慌的金牌先锋,铁血护卫,此刻看到骆宝宝的举动,他慌了。 “上来!” 他伸手去够她,试图将她拽上来。 骆宝宝手脚麻利,像一只蜘蛛贴伏着崖壁蹭蹭往下降了好几丈,逃出了他的距离范围。 看着崖壁上干着急的夜一,骆宝宝仰起头,少女英气逼人的脸上扬起明媚自信的笑容。 “与其留在上面担惊受怕,不如下来一探究竟,姨夫你得稳住,我和阿陵的绳索都交给你了!” 笑容敛起,她埋下头垂视脚下的万丈深渊,眼中掠过一丝恐惧。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爹娘捧在手心,骑在爹的肩头,她感觉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了不起的人。 现在,她的那座山垮下去了,就被压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崖底。 她长大了,该轮到她来为爹做点什么了。 还有阿陵。 他跟她爹并无血缘关系都能如此奋不顾身,所以她更不会躲在上面空担忧。 那不是她的性格。 所以此刻,眼中掠过恐惧,心中却源源不断的滋生出力量。 阿陵,我来找你了,我们一起救我爹! 越往下光线越发昏暗,抬起头,头顶的蓝天白云一点点消失。 取而代之的是遮天蔽日的草木。 比蒲扇还要大的锯齿状树叶,细细长长的枝条,手掌所触的岩石表面的湿滑青苔…… “阿陵?” “阿陵?” 骆宝宝将匕首插在腿上,拽着绳索下滑,同时呼唤左锦陵。 风呼呼的,她的声音被扭曲,即使从她下来的地方距离左锦陵的方位很近,但在这昏暗的崖底,想要找一个人,很难很难。 雾气从脚底下源源不断的蒸腾而上,仿佛云山雾绕,即使对方在身边都很难捕捉。 唯有坚定的意志,和不屈不挠的吃苦精神才能一路往下, 长坪村。 这几日杨若晴闲着无聊就喂那只兔子。 她发现这是一只母兔子,好像也怀了崽。 母亲心疼母亲,作为一个凌驾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母亲,杨若晴突然善心大发,打算善待这只母兔子。 让它顺顺利利的生下兔崽子,然后好好养她们母子。 这也算是为自己肚里即将出世的两个孩子行善积德吧!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的过着,骆风棠依旧没有回来,而天却是一天天的转冷。 杨若晴身上的秋衣早就换成了初冬的薄袄子,里面有时候还要添一件用羊毛制成的衫子保护胸腹不受凉。 这天,那日松的妻子萧雅雪过来探望她,给她送些她自己做的北方那边的小吃来。 杨若晴便跟萧雅雪那说:“棠伢子走的时候就带了一洗一换的衣裳,全都是单衣,这都快十来天了,也不回来取衣裳,我又没法送,真是愁死个人。” 萧雅雪笑着说:“夜一呢?你叫他帮你跑一趟呗,他们练家子不费事儿。” 杨若晴抬手抚了抚鬓发,“夜一跟他一块儿进的山,这不,也没回来嘛!” 萧雅雪‘啊’了声,道:“哎,可惜我家那爷们和儿子也都走了,咱这些爷们都不在家呢?在家吧,又嫌他们闹,不在又怪想的。” 杨若晴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