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大伙儿都默契的没再出声,好让杨华明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。 “我下昼去那边院子,刚进去就听到小叔生前住的那屋子里传来女人骂街的声响。” “我吓了一跳,想到荷儿娘吩咐我的事儿,立马跑到窗下,我故意没进去,想听听这个燕萍到底在骂永柏啥。” “结果,我就听到那个贱人骂咱永柏没本事,赚不到钱养不活妻子孩子,” “放着自己的屋子不住,跑去霸占他们家的屋子,说咱永柏是鸠占鹊巢,说他这样没本事,怪不得她表妹不要他!” “这个黑了心肝的dan妇,我诅咒她全家老的小的死到棺材不够用!”谭氏面目狰狞,差点把一嘴好牙口给咬碎。 老太太不仅骂,还霍地起身就往外走。 “娘你上哪去?”杨华明赶紧问。 “去撕烂燕萍的嘴!” 众人一听这话,立马自发上去拦住谭氏。 杨华忠说:“娘你别这样,咱先让老四把事情说全,行吗?” 老杨头也说:“我这好不容易把永柏劝回屋去了,你这么一闹,待会孩子心里更不是滋味。” 老杨头拿出杨永柏来说事。 此刻,杨永柏成了谭氏心中的那根软肋。 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,她的亲孙子被欺负了。 亲孙子再不好,那也是自己儿子的儿子。只有自己能欺负,由不得被别人指着鼻子骂。 老太太被人左右两边扶住了手臂,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:“行,为了永柏,我且先忍着。” 看到谭氏又坐了回去,杨华明接着往后面说他看到的喝听到的。 “当时永柏就说他没想霸占这屋子,是为了弥补对他嘎公的愧疚才想在这里睡两天暖暖屋子。” “结果话还没说完,就被燕萍那臭婆娘啐了一口。” “永柏没忍住,抬手就推了燕萍一把,那一把我看得明明白白的,压根就没使劲儿,那婆娘是自己故意摔倒的,就是为了摔给永松看,好挑拨这表兄弟的关系!” 谭氏气得浑身颤抖,“那个坏到烂了心肝肠子肺的,这样挑拨离间,真是不得好死!” 这笔账,必须算,一定算,连本带息的算! …… 富宁县。 余凌霄包扎好伤口,勉强站起身来。 忽然,他看到在不远处的墙头,有黑影飘过去。 “是谁?什么人?”余凌霄忍不住就大叫起来,同时用力将钢剑从剑鞘中拔出。 兵器在手,余凌霄精神振奋了些许。 “我是你爹!” 嘶哑的声音传来,黑衣人轻巧的像是一只蜻蜓,飞快的靠近。 余凌霄抬起手中的剑,就想要反抗。 但下一刻,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,直接就将他手中的长剑打飞。 没办法,跟魏硕一战以后,他受了重伤,得亏魏硕没想杀他,否则他已经死了。 但即使没死,他身上的伤势,也导致他内功体力下降了七八成,面对来势汹涌的黑衣人,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。 手中长剑被打飞以后,余凌霄忽然眼前一黑,整个身体都被一只麻袋给套了起来。 甚至在一瞬间,他被点了哑穴,想要开口说话,却一句都说不出。 “叫你眼睛乱瞟,叫你贪花好,色……” 黑衣人一边骂,一边对着麻袋一顿拳打脚踢。 打了好长一段时间,才扬长而去。 自始至终,余凌霄都没看见黑衣人究竟是何人。 等到他身上的哑穴解开,可以发出声音的时候,他仰头大喊一声,声音越发的嘶哑难听了。 余凌霄全身的骨头,像是被大象踩过一般。 每个部位都感到疼痛,挣扎了好久,没能起身,只能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般,张大了嘴,大口的呼吸喘气,目光中透露出愤恨和绝望。 …… “你就是画扇?” 骆星辰望着眼前朝他行礼的女子,面无表情道。 面前这女子,容貌甚美,还有一股子书卷气,这种容颜放在京城那边,都算是极好的那种,怪不得能在春风楼当上头牌呢。 但骆星辰却没什么感觉,他见过的美人太多了,早已经有些麻木。 “大人,奴家正是画扇。”画扇低垂着头,抿着唇,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。 “不错,果然是罕见的美人。” 骆星辰脸上忽然露出欣赏的神色。 画扇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