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啊,我真不想朝令夕改,再说了,爹送我们,到时候他一个人回来,那也累呀!” 骆宝宝偷偷看了眼骆风棠固执的脸,见他拿起她的行李径直就往院子门口去,骆宝宝把杨若晴拽到一边,“娘,我就纳闷了,我爹今个咋这么固执呢?” 杨若晴轻叹口气,握住她的手说:“你爹昨夜一宿没睡好,他嘴上不说,心里八成是见你今天要走,舍不得。” “男人嘛,就这样,啥都闷在心里,不擅长表达。” “啊?我爹……我爹他竟然还这样啊?”骆宝宝的态度也瞬间软化下来,站在原地,满面踌躇。 “可是,营地那边是我的心血,我不能放弃的……” “傻丫头,谁叫你放弃了呀?”杨若晴笑着又说。 “爹和娘都很支持你的事业啊,你爹想送送你,你就顺了他的心意随他去呗!” 骆宝宝点点头,转身之际,杨若晴看到她偷偷抹了把眼角。 然后便小跑着去追骆风棠,高高的马尾在身后飞扬…… 杨若晴欣慰的看着,这父女俩一样的性格,心里万马奔腾,面上风平浪静。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,骆宝宝湿润的眼眶就是最好的证明。 …… “这不行,都快三天了,四房那两口子还没回来,从前去菊儿那走亲戚都没住这么久过!” 三天过去了,不仅老杨头坐不住,就连谭氏都来了村口杨华忠家。 “他们俩该不会是瞒着咱,跑去三丫头那边探亲了吧?”老太太逮住杨华忠,又问。 说实话,杨华忠是真的不清楚杨华明和刘氏这两口子的去向。 “啥情况都有可能吧!”最后,杨华忠说。 “反正他们俩那么大的人,总不可能跑丢,再说了,铁蛋还寄放在永智和柳儿那边呢,他们肯定会回来的!” 好不容易把谭氏打发走,老杨头又跟杨华忠说:“先前你娘在跟前,我不方便说,说了又怕她瞎想。” “爹,那你想说啥呢?” “我想说的是,若是真的去了三丫头那边,走之前肯定会来跟咋打声招呼的,这很不对劲,实在不行咱就得出去找!” 杨华忠被老杨头这么一番说,也说得心里不安。 “爹,我去找棠伢子和晴儿那商量商量,您老先别急。” 撂下这话,杨华忠拄着拐杖往骆家来了。 骆家,杨若晴刚好在院子里跟王翠莲一块儿做针线活,看到杨华忠出现在院门口,杨若晴很是意外。 老爹自打腿伤后,起初一直是卧床调养,后来他死活不乐意躺了非得爬起来。 借助着拐杖那也只能在屋里和后院缓慢的挪行,像今个这样出院子还是头一回。 “爹,你咋自己过来了啊?” 杨若晴赶紧放下手里活计就要过去扶。 身旁的王翠莲早已先她一步冲上去了,“我来扶我来扶,晴儿你自个也要慢着点儿。” 王翠莲扶住了杨华忠,杨华忠经过了这一小段路的‘跋涉’,累得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 “不用扶的,我行。”他说。 王翠莲说:“进屋去坐下来?” 杨华忠摆摆手,顺势就在骆家院门口的石坎上坐下。 “老三,你咋能坐这呢?这地儿多凉啊!”王翠莲一看这样,哭笑不得。 杨若晴这时刚好也过来了,她对王翠莲说:“大妈,你忙你的去吧,这里交给我就好。” “好吧!” 王翠莲边走边回头,显然还是不放心,她并没有进堂屋,就坐在堂屋门口,随时关注着这边,只要杨若晴有需要,她立马就能跑过来搭把手。 杨若晴在杨华忠跟前站定,扶着大肚子,看着坐在石坎上累得直喘气,还在轻轻揉受伤的那条腿的老爹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 老爹这腿啊,她都怀疑已经留下后遗症了,不然,不可能这么久过去,走这么一小段路就累得站不直。 但是有啥办法呢? 当初她和小安,还有棠伢子都苦口婆心劝他不要心急下床,必须在床上躺足半个月才能试着下地,而且还是试着。 可杨华忠满打满算躺了十天不到就嚷嚷着要下来练习走路,还专门弄了个拐杖。 拐杖到手后,他除了每天晚上睡觉得把身体平躺下来,其他时候几乎都是站着,或者坐在凳子上,一会儿就要挪几步。 就这么说吧,他那腿根本就没得到足够的休养,所以才会如此脆弱,瞧瞧,距离事发到如今都过去一个多月了,走路的持久力还跟当初刚下地的时候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