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伢子你就放心吧,你不打招呼我都会照看的。” 骆风棠这才回了后院,并顺便去灶房跟王翠莲那知会一声,也好让王翠莲不要忙活了。 “四婶,人现在到五房了吗?”杨若晴问。 刘氏说:“这会子还在路上呢,我是提前跑回来报信的,红梅一个大肚婆脚力肯定没我快啊!” “那咱等一下下再过去吧,等她们人到了五房再过去。”杨若晴又说。 刘氏原本想再跑过去看热闹,可听杨若晴这么说,目光一扫又看到桌上碟子里摆着的白玉糕,还有切得一块块的西瓜。 刘氏顿时就一腚儿坐下来,两手齐发一样抓一块直接开吃。 杨若晴对此也习以为常了,她在靠近堂屋门口的地方坐下来,手里拿着一柄鹅毛扇子轻轻摇着,送来阵阵清风的同时也能驱赶绕脚的蚊虫。 “之前听姑姑说,红梅临盆的日子是在七月底吧?这一下子提前了个把月呢,是咋回事呢?” 别怪杨若晴腹黑,不管是从红梅那比别的同月份人都要大的肚子,以及这突然提前的临盆日子来看,杨若晴总感觉大白是‘喜当爹’。 “应该是这两天受了惊吓。”刘氏边啃西瓜边说。 “昨夜半夜发水,你姑姑把红梅一个人关在老王家老宅,等到今个早上他们去把人救出来,床上都是水,红梅挺着个大肚子是待在桌子上,哭得嗓子都哑了。” 关于这一茬,杨若晴先前就听说了,“这个不新鲜了,还有新鲜的不?” 刘氏暂放下手里的瓜皮,歪着脑袋想了想,“对了,我还听说回到安置点后,你那姑姑又数落红梅了,夜里都没给红梅吃食,说是受灾了要勒紧裤带过日子。” “啧啧,这一波三折的,又是惊吓又是虐待,能不动胎气吗?” “不过话说回来,像红梅那种骚、浪的女人,我是一点儿都不同情,跑前跑后的也是纯粹看个热闹罢了!” 刘氏说完接着埋头啃西瓜。 杨若晴却觉得刘氏说的很有道理,红梅,确实没法让人提起同情心。 倘若她在天香楼的时候没起那种坏心思,也不会轮到如今这处境和对待。 在去天香楼之前,其实老王家人都已接受了她,尤其是杨华梅这个婆婆,还带着红梅来了老杨家认门,家里有啥好吃的都不忘记先紧着红梅这个大肚婆。 可见,红梅落到如今这被人鄙视的处境,一大半都是自己作的。 但因为她要生孩子了,两条性命的事儿,大伙儿再鄙视她的做派,也终究没有狠心到见死不救。 就连谭氏都松了口。 若不是谭氏松口,红梅别指望能住进五房去待产。 “那孩子我觉得八成不是大白的。”刘氏一口气吃完三块西瓜后,抹了把嘴角舒服极了,然后,又飚出了一句重量级的话。 “四婶,慎言啊!”杨若晴说。 想不到英雄所见略同,四婶也是这么看的。 刘氏说:“我就在你这嘀咕几句,别处我不说。” 杨若晴看着她,等待她的后文。 刘氏接着道:“这月份跟之前说的对不上,肚子的大小也对不上,咱都是生儿养女的人,几个月肚子是多大,这基本都有个规律。” “红梅那肚子,说三个月的时候,看着就像四个多月。” “别人家四个月都不显怀,除非你们这种坏双子的,可红梅呢?四个月都比人家五个月的肚子还要大!” “这里面啊,要么是她和大白记错了怀上的日子,要不然,这娃就不是大白的!” 刘氏说得摇头晃脑的,仿佛她当时就在第一现场。 杨若晴说:“可大白很笃定。” 刘氏嗤了声,“他自个都乳臭未干,懂个屁!” “这世上还有一种女人,前面刚跟外面野汉子睡完觉,回家都不洗一把就能接着跟自家男人做那事儿,怀上娃了,哪个晓得是谁的呢?恐怕连她自个都稀里糊涂的!” “横竖啊,不管月份对不对,我都不看好大白!” “为啥这么不看好大白?”杨若晴越发好奇。 刘氏说:“……我也说不上来,用你从前说过的话来说,女人的直觉吧!” 外面传来喧闹声和脚步声,这应该是红梅她们到了五房门口了。 杨若晴和刘氏也打住刚才那话题,起身往五房去。 外面大路上,孙氏和杨华梅一左一右搀扶着红梅,红梅应该是很痛,直不起腰,步子缓慢到几乎在挪,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