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若晴只是稍微抿了一口,就递给了他。 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渴,嗓子也不干燥,主要是想嚷骆风棠多喝几口。 若是她不喝,而他又急着赶路,就算渴了估计也会忍着赶路。 这会子看他喝了好几口,她目的达到,心情大好。 虽然杨若晴给了骆风棠定话,但骆风棠并没有真的敞开了去赶车,在确保不颠簸的前提下,尽量让马车赶得四平八稳。 但是没过一会儿,杨若晴又憋了。 一憋就好急好急,越往后面越难受,就跟针扎似的难受。 而且,这胃里也跟着一阵阵的难受。 她一声不吭,咬着牙坚持着到了镇上怡和春医馆。待会拿点药就回去吧,现在这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出来。 到了怡和春医馆,直接就被老掌柜请去了后院的一间单独的雅间里诊断。 老掌柜亲自为她把脉。 把脉之后,老掌柜又询问了一番杨若晴进来的情况。 接着,又再次把脉。 再次询问。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,老掌柜一直没有下结论。 骆风棠在一旁早就看得心急如焚,那颗心原本就揪到了嗓子眼,现在,就更是快要跳出胸腔了。 若不是怕影响到诊断,他就冲上去抓住老掌柜的肩膀一通追问了。 至于杨若晴,原本是一点儿都不紧张的,而且还信心满满。 可这会子,老掌柜的形容举止,让她都忍不住收敛了笑容,端正了态度。 直到老掌柜彻底收回了手,在那摸着花白的胡须陷入思忖,不时又瞥一眼杨若晴的面色。 直到这时,骆风棠再也忍不住,“老先生,我家晴儿到底什么情况?劳烦你说几句,也好让我宽心!“ 老掌柜先前诊断太入神,经骆风棠这么一提醒,这才发现面前骆大将军的脸都已急到变形了。 老掌柜又去看杨若晴,发现杨若晴也睁着一双问询的大眼睛望着自己。 老掌柜随即意识到自己的疏忽,赶忙儿起身跟骆风棠那拱了拱手,躬身说:“将军莫要担心,夫人也莫要忐忑,容老朽为两位道喜!“ 道喜? 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,诊断之前就已跟这掌柜说了情况,都五个月身孕了,就算不说,看都看得出来她有喜啊,还需要再道吗? 于是,骆风棠皱眉问:“这喜,早就有了,还请老先生说说其他的吧!“ 老掌柜愣了下,随即笑了,“将军请不要担心,夫人并没有积食难消,而是因为身怀双子,月份渐深,压迫脏腑所致的不适。“ “加之天气炎热,难免胸闷气胀,另外,饮食辛辣,尚未忌口……“ “老先生!“ 骆风棠突然打断老掌柜的话,因为太过震惊,他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。 “你方才说……双、双子?你的意思是我家晴儿肚里有俩娃?“ 这下,换老掌柜意外了。 “怎么,将军和夫人,竟不知?“老掌柜问。 像将军夫人这样尊贵的人,怀了身孕难道不是经常请大夫请平安脉,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掌控于心的吗? 骆风棠再没有心思去回应老掌柜的问了,他来到杨若晴跟前,在她身前俯身蹲下,双手握住她的手。 “晴儿,你都听到了吗?咱,咱有俩娃!“ 杨若晴也是又惊又喜,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块儿。 但她却抬头看向那老掌柜,努力控制住喜悦问:“老先生,这事儿,确定么?“ 之前那么久找福伯和旺生把过两回脉,都没发现啊。 若这是个乌龙,那就搞笑了。 听杨若晴这么一问,骆风棠也慎重起来。 他扭头也跟老掌柜那询问:“之前村里的大夫两次把脉,都没察觉是双胎,那又是为何?“ 老掌柜抚着胡须解释起来,说了好一番专业术语,杨若晴和骆风棠正在高兴头上,也不会嫌他啰嗦和卖弄学术,相反,却听得有滋有味。 翻译过来就一句话:之前月份浅,脉象不是太明显,再加之福伯和旺生在妇科那块也不是内行,这才没有察觉。 “不过,既然是双子,那夫人便更要辛苦些了,即便身体不适,也要强忍着多多进食,以免孩子们营养不良。“ 骆风棠连连点头。 杨若晴则是又喜又忧啊。 真是怕啥来啥,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