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营地里住一宿咋啦?非得来回跑,不累啊? 骆风棠却咧嘴笑了笑,说:“睡不惯营地的床,就提前回来了。“ “你回来了,那景陵咋整?“骆铁匠又问。 骆风棠说:“大伯放心吧,没个三五天那孩子是舍不得下山的。“ 看那孩子进了营地,见到他表姐时那表情,指不定还要在营地待更久。 “明日就是端午节了,他们都不回家来过节?“骆铁匠又问。 骆风棠摇头,“他们留在营地过节也是一样的,啥都不缺,全都是年纪相仿的人,热闹得不行!“ 骆铁匠还想跟骆风棠这再打听点孙女儿的事,结果骆风棠急吼吼跑回了后院。 “这小子,急个啥呀?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跑了!“ 骆铁匠嘀咕着,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王翠莲扯了扯手臂给制止了。 “他们小两口感情好,你就别在那捣乱了。插上门栓,回屋睡觉了!“ 骆铁匠愣了愣,这才回过味儿来王翠莲指的是啥。 老汉咧了咧嘴,有点乐,同时又忍不住小声跟王翠莲这打趣:“这两口子成亲都十几年了,咋还那么腻乎呢?“ 王翠莲说:“棠伢子怕是随了他爹,是个长情的男子汉。“ 骆铁匠想想也是,“还真是随了齐桓,那就不只是长情了,能称得上是痴情种。“ 王翠莲捂着嘴笑,“好了好了,咱就别跟这谈论晚辈屋里的事了,不正经,回屋吧!“ 老两口关好院门,回屋前又将院子各处看了一遍,方才回了屋。 其实骆家这院子就算骆铁匠不去四处巡逻打量,也不会有贼敢打主意的。 因为这四处皆安排了暗卫。 除非必要,否则他们就跟透明似的绝不现身。 后院,骆风棠一路怀着激动的心情往这边奔,可当真的到了屋门口,他的步伐突然又缓了下来。 望着那留着淡淡灯光的屋子,他心里暖暖的,有种说不出的感动。 星夜疾驰下山,是为了什么? 还不就是眼前这一盏灯火,以及那屋里床上酣睡的人儿。 这就是家。 想要维护住一个温馨的小家需要时间的沉淀,可要毁掉,却只在一念之间,三两句冷心的言语便能让对方心凉。 骆风棠深吸了一口气,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这才上前去抬起手,准备轻轻叩门。 叩得太轻,怕晴儿听不见。 叩重了,又怕吓到她。 这力度,他控制得小心翼翼。 “叩……“ 当他才叩了第一下,抬起的手正准备再次叩响第二下的时候,屋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拉开。 月光从拉开的门缝里倾泻而入,洒在门后杨若晴清秀的面庞上。 她衣戴整齐,连发髻都没有松开,目光清明,面带微笑的望向他,显然是在等他。 “晴、晴儿,你咋还没睡呢?“ 骆风棠看到杨若晴就这么俏生生站在面前的瞬间,有点回不过神来。 “我在等你呀。“杨若晴轻声说。 “等、等我?“ 骆风棠简直不敢置信。 这一路所有的心急如焚在这句话的面前,都值了! 杨若晴却笑着拉起他的手,埋下头用自己脸颊去轻轻蹭了蹭。 他的手很粗糙,她的脸却光滑得如同剥壳的蛋白。 两下触碰,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他瞬间回神。 “晴儿!你总算肯搭理我了!” 他再也忍不住,一把将她搂到怀里,狠狠抱住。 …… 当村里的杨若晴和骆风棠解开误会,重修旧好的时候,山中的营地里,骆宝宝喊了大伙儿在野外烤肉,为左景陵接风洗尘。 “景陵,来,尝尝这只兔腿,姐姐我专门为你烤的。“ 骆宝宝将一只喷香的兔腿递到左景陵跟前,另一手搂着景陵的肩膀,豪迈大笑。 左景陵抬起眼,打量着面前这个挽着高马尾,神采飞扬的姐姐,唇角抿起愉悦的弧度。 “多谢姐姐。“ 他接下兔腿后,并没有别的男孩子那样不顾形象的一口撕咬下一块大肉,而是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,将兔腿上的肉一块块削在面前的小碗里。 骆宝宝送完了兔腿,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,接着跟别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