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 抱歉,这些送命题只有她敢问。 但今日的谭氏脾气意外的温顺,她犹豫了片刻,还是摇头:“一辈子就够了,下辈子不想认得那个人。“ 一句话出,杨若晴的眼眶都有点湿润了。 至此,她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谭氏对老杨头的感情。 说句蛋疼的话,终究是老太太爱的更多更深,所以受伤也更深。 这辈子不悔,下辈子也不再纠缠,不管是深爱,还是受伤,一次就好。 留下杨华梅在东屋陪谭氏,其他人都陆续散了。 骆风棠陪着杨华忠去了后院马厩那里帮忙修缮,杨若晴则陪着孙氏在堂屋里说话喝茶。 谈论的话题自然都是关于谭氏的,孙氏除了叹气便是惋惜。 “这要是真把云伢接回来了,咱们老杨家沦为别人的笑柄不算,你奶嘴上不说,心里肯定过得糟心啊。“ “再糟心,也没法子,这是我奶,我爷,还有云伢三人之间的纠缠。“ “咱作为晚辈,能做的都做了,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,但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,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“ 关于这个话题,说再多也就那么回事了,同为女人,除了悲愤和同情,无济于事。 当马厩那边的事情弄好后,骆风棠和杨华忠翁婿俩回了前院堂屋。 杨若晴伸了个懒腰,把面前最后两颗花生吃了这次啊站起身,“我先回去了,得空了再过来陪娘说话。“ “夜里不过来吃饭吗?夜里我做酒酿荷包蛋给你吃。“孙氏说。 “酒酿荷包蛋?好啊好啊,我夜里过来。“ …… 杨华忠坐在桌边抽闷烟,孙氏拿着笤帚和簸箕过来清理桌上的花生壳。 杨华忠看着那一大堆花生壳,不由问:“这些都是你俩吃的?“ 孙氏笑了笑,“我没吃,都是你闺女吃的。“ 杨华忠诧了诧,“我要是没记错,咱闺女从前可是最不喜欢吃花生的,说花生油腻,糖衣花生也吃不了几颗,今个这是咋啦?“ 桌上这么多花生壳,少说得有一斤半的样子吧,一口气全吃了? 经杨华忠这么一提醒,孙氏突然也意识到这个事儿有点反常。 “是啊,从前闺女确实不爱吃花生,就连吃汤圆和月饼也不爱吃花生馅儿的,今个这是咋啦?“ 不仅主动要吃,还吃那么多! “孩子爹,闺女不会是身上哪里出毛病了吧?“ “你别瞎说,喜欢吃东西这是好事儿,说明身体没毛病!“ 杨华忠当即拦截住了孙氏的话。 吃不下东西那才是真的有毛病呢。 “那是咋回事啊?还有啊,我突然发现闺女这段时日食量变得好大。“ “确实大了,昨夜吃羊排,我瞅着也吃了不少,之前夜里她都不咋吃,嚷嚷着减肥。“ “可她吃的多却不见长胖啊,那脸我瞅着还瘦削了。“ “这是啥情况啊?该不会是……有喜了吧?“ 且说骆家这边,杨若晴真的对自己很无奈啊。 这怀孕的人胃口就是奇怪,好多平时喜欢吃的食物,这会子一想到就腻歪。 而一些平时不咋吃的,这会子莫名其妙的觉得香了。 “先前吃多了花生,口好干,下回再不能那么没节制了,不然得孕期糖尿病。“ 杨若晴在心里提醒自己。 骆风棠扶着她进了内室,洗脸,喝茶,休息。 两口子聊了一会儿骆宝宝的事儿。 骆风棠说:“我打算明日抽空进山一趟,看看她们那操练场建得咋样了。“ 因为红袖的潜移默化,骆宝宝早已打消了去从军的念头,打算在眠牛山深处选一块地方修建营地,再在十里八村,甚至望海县范围内招募符合条件的女孩子过来训练,拉起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。 将来不管是去投身战场,建功立业,又或者是为父兄助一臂之力,再或是带着自己的队伍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,她手底下都需要人手,而不是啥都靠自己单枪匹马和一腔热血。 所以过了元宵,她和红袖就带着工匠,以及拓跋娴调过去的几个侍卫进山去勘探地形,选址,准备建筑材料去了。 这一去就是好几天,期间打发一个侍卫下山来取了一些生活物资。 拓跋娴和王翠莲她们都惦记得很,骆风棠虽然都在照顾杨若晴,可心里也是时刻挂念着闺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