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想做个吃瓜群众的杨若晴只得抱着水罐磨磨蹭蹭过来,在她故意磨蹭的过程中,大白脑袋上又狠狠挨了谭氏几鞋底板。 那声音听的,真是无比舒畅啊,堪称天籁。 原本热水罐子放在一边就行了,但是杨若晴故意把热水罐子抱在怀里往棺材边去,待会要是谭氏手里的鞋子打飞了,没有趁手的兵器可咋整? 热水罐子,现成的兵器啊! 然后,一个身影却慌慌张张冲到了杨若晴跟前,接过热水罐子就放到了另一边,放在谭氏碰不到的地方。 杨若晴看着那身影去而复返,心中颇为失落,姑姑这防范工作太严谨了。 “呀,这是咋回事啊?奶咋打起大白来了呢?”杨若晴故作惊讶的问。 杨华梅哭着拉着杨若晴过来一块儿把谭氏给扶到一边,杨华梅又捡起鞋子俯身帮谭氏穿到脚上。 谭氏看到杨若晴来了,指着地上的大白跟杨若晴这忿忿不平的说:“这个小畜生跑来求梅儿,说要让红梅来披麻戴孝,梅儿不答应,他就跪在地上不起,这是耍无赖呢?还要挟上了?那就跪吧,跪死拉倒,咱梅儿就当少生了个儿子!” 杨若晴听到这原委,又看了眼地上的大白,眼中的厌恶又增了几分。 披麻戴孝这种事儿可不是谁都能做的。 像王栓子过世,祠堂里披麻戴孝的除了大白小黑兄弟俩,老王家那边便是王洪涛家的孙子孙女们,王翠花王春花家的孩子们。 老杨家这边,则是杨永进等侄子侄孙侄孙女们。 因为这些人都是王栓子的晚辈,而红梅,如果让她进来披麻戴孝,就等同于跟所有人承认了她的身份。 也等于老王家正式接纳了她为媳妇。 杨华梅一直在抵制这事儿,给红梅养胎也是因为红梅病得不轻,一直就想着等天暖了红梅身体好了就打发她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