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 但是杨华梅却很自然的接过杨若晴递过来的纸巾,一下子抓了一大把捂住鼻子用力摁。 伴随着一阵响亮的声音后,杨华梅两只鼻孔都得到了短暂的疏通。 她把黏糊糊的纸巾揉成一团甩进旁边的垃圾篓里,抬起红通通的鼻子,跟杨若晴这接着说: “原本我以为吃了苦头那小子好歹能收敛几分,没想到见着我和他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一点儿都不觉得我们大老远过来看他,给他送被褥和衣裳是关心他,在意他,见了面他就问我们是不是过来接他回去的,当栓子说不是的时候,他立马就翻脸了!” 说到这儿,鼻子里又开始灌液体了,杨华梅抓起纸巾又是一顿擦。 边上,王栓子只得接过话茬道:“我叫他在牢里好好反思反思,争取早些出去,出去后咋地也得去给他四舅他们赔礼道歉,那小子当时就恼了,那拳头从铁栅栏里伸出来看样子还想打我,要不是梅儿有防备把我拽开了,只怕这会子我这个亲爹都挨了他的打!” 边上,杨华梅把鼻涕又痛痛快快的摁掉了,跟王栓子这说:“我都被他打出经验来了,能不有防备吗?” 一句话,道出多少辛酸多少寒凉! 当下,三人面面相觑,都沉默了。 最后,还是杨若晴再次打破了沉默。 “你们就为了这事儿提前离开的?离开后就跑去给红梅买药?“ 王栓子道:“原本是想跟他坐下来好好谈谈心的,我们父子两好久没有谈心了,可这小子我看……没得救了,根本不把我这个做爹的放在眼里,一点儿忌惮都没有!“ 王栓子说到最后,咳嗽起来,咳得心肝肺都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了。 杨若晴赶紧把热茶推到他面前,“快喝口压压。“ 王栓子坐在边上喝茶,调理自己的气息。 杨华梅一脸悲愤的接着数落大白:“男的不顾礼义廉耻的,女的也不要比脸,男的得知我们不是去接他的,就命令我们想法子把红梅弄出来,他一口一个我们要做爷奶了,不能眼睁睁看着孙子没了这些话,他以为这是杀手锏吗?以为一个孩子就能拿捏住我们的死穴吗?我呸!“ “那你当时就满口拒绝了吗?“杨若晴又问。 既然姑姑都骂到了这个份上,那肯定是不可能答应的。 而且,这也不能答应啊,把红梅接出去,那就是接回长坪村去住的,因为红梅现在身边需要人照顾,而白梅斋暂时被官府贴了封条。 红梅一旦回村,那么这些丑闻就全不暴露在阳光底下了,之前虽然也有好事的村民听到一点风声,可那也只是别人背后猜忌几句。 红梅一旦去了村里……所以,除非姑姑的脑袋被驴踢了才会答应哦。 杨华梅吸了吸鼻子说:“我答应了。“ “啥?“这回,杨若晴是真的不能淡定了。 “姑姑你没搞错吧?这也能答应?“ “晴儿,我是这么想的,红梅肚子里那娃是个孽种,肯定是不能让她生下来。“ “可大白跟疯了似的就要保住那孩子,红梅也不管不顾,既是那样,我只能先假装答应下来,等到把红梅接出去再想个法子让她喝下红花草把孩子给打了。“ “只要把孩子打了,那他们两个的事儿始终就没有石锤,孩子一旦生下来,背后长满嘴都说不清楚啦,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,孩子也要被人骂孽种,何必呢!“ 杨若晴听得瞠目结舌,敢情姑姑这还用上计谋了? “所以,你们两个打从大牢出来后才会满大街的买红花草?”她又问。 杨华梅点头。 脸上堆满难色,支支吾吾说:“哪里晓得那药那么难买,还要被大夫问一堆,完事了还得把红梅带过去让他们把脉检查,检查完了才能决定给不给堕胎,哎,真费事儿啊!” 王栓子也点头,“确实费事。” “再费事,我也要想法子弄到那药,把红梅肚子里的孩子给弄下来,把这一切罪恶掐断在芽儿里!“ 杨华梅皱起眉,眯起眼,说得面孔扭曲满脸狰狞。 杨若晴看的眼睛都直了。 从前她只觉得杨华梅的五官眉眼像谭氏多一些,肤色却随了老杨头,偏黑。 可这会子她这狰狞的样子,仿佛就是老杨头的女版。 我的天,''''虎父无犬女''''啊,狠起来太像了。 “晴儿,这事儿你得帮帮姑姑,想法子给我弄到红花草,以绝后患!“她又说。 杨若晴却直接摇头,“姑姑,不是我不帮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