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,那你呢?你是不是心口也痛啊?”为了缓和气氛,他甚至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。 杨华忠一直沉着脸,听到这话,他摇头,“心口不疼,脚疼。” 杨华明:“啊?这是为啥?是跑多了路的缘故吗?” 杨华忠:“不是,我在他那边,踹了两回凳子。” 杨华明:“威武霸气,不愧是我三哥!” 杨华忠:“……” 杨华洲突然探身过来问杨华忠:“三哥,先前去老汉那边,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儿?” 事儿? 杨华忠扭头看着杨华洲,侧首想了下:“没见着余兴奎。” “不止这个。”杨华洲道,抬手做了个手势:“你再回想下。” 杨华忠又道:“那只装炖肉的碗还摆在屋门口,连收拾都没收拾,而那只小白猫,好像不喜欢吃炖肉……” 杨华洲再次摇头,有点急:“三哥,你再想想,好好想想,那事儿就发生在老汉自个身上。” 杨华忠再次冥思苦想。 而旁边的杨华明和杨永进他们也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,杨永青看到杨华忠一副思索艰难的样子,急了,“五叔,你就别卖关子了,快些说吧,我都急得要扯头发了!” “我晓得了,胡须,咱爹今个打理胡须了!” 杨永青的那句‘扯头发’突然给了杨华忠灵感,他大声道。 杨华洲也松了一口气:“终于想起来了,没错,咱爹今个修边幅了,不仅打理了胡须,脸膛上的杂毛也都刮了下,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,就连坐在那里跟咱吵架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。” 杨华忠也点头,“我跟他差点贴着脸说话,当时就发现他脸上好像少了点啥,这会子突然想起来,他少的是鼻毛。” “之前他的鼻毛有些长,都从鼻孔里钻出来,今个我跟他面抵面说话的时候鼻毛都缩在里面,看来是真的打理了自个。” 桌上的人都被他们的这个发现给惊讶到了,而且还觉得有趣。 杨华明看待问题的角度跟他们略有不同,或许是曾经的经历的缘故。 “老汉一辈子都不咋注重仪容的人,尤其是这些年坐轮椅后,不洗脸都能出门,为啥今个突然注重仪容了呢?” 他捏着下巴坐在那里嘀咕,思索。 杨永进:“指不定是以为咱要请他过来吃酒席,所以打理了下自己。” 杨永青:“嘿嘿,要我说啊,就是鼻毛长太长了扎到了上嘴皮子,我爷一怒之下把鼻毛给拔了,横竖都动了手,索性也就把胡须和鬓发也一起修理了下。” 杨华明缓缓摇头:“你们猜的,都不太可能,要我看啊,士为知己者死,女为悦己者容,老汉突然注重自己的仪容,八成是为了一个人,对方可能是男人,也可能是女人!” 拿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来说,每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他去摸邻村俏寡妇的屋门前,都要在家里洗好澡,换身衣裳,连脚趾头都要清洗干净才出门。 这老汉……骨子里很可能藏着深不见底的sao浪,冲着之前偷老太太钱去贴补祥子娘那桩事儿就能看出来…… “老四,你扯远了,那不可能。”杨华忠看了杨华明一眼,神色有些不自然。 杨华明却越发笃定:“三哥,这完全有可能啊,咱爹……那可是有前科的。” 杨华忠又看了眼在场的杨永进几兄弟,有点尴尬。 杨永青嘿嘿一笑,“三叔,你也别觉着尴尬,大家都是男人,男人嘛……对吧,都明白的,这花花心思跟年纪无关。” “青小子,你别胡说八道,之前是之前,这会子没鼻子没眼的,咱还是尽量别把你爷往那方面去想,回头被你奶听到,这麻烦就大了。” 谭氏这张牌,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那是王牌,丢出来造成的王炸影响力,大家伙儿都有点忌惮。 尤其是如今谭氏不咋闹腾了,相反还站在大家伙儿这边着想,大家伙儿对谭氏的忌惮渐渐有了变化,忌惮中多了一些敬重和在乎,担心老汉荒唐的举动会对老太太造成恶劣的影响。 所以,杨永青不吭声了,换了杨华洲出声。 他压低了声跟做贼似的看了眼四下,确定妇人们都在灶房烧饭,谭氏也不在,会偷听会传话的小孩子们也不在这旁边玩耍,他方才压低了声问桌上的人:“倘若,我是说倘若啊,咱做最坏的打算,要是咱爹当真又对谁起了花花心思,咱该咋整啊?” 杨华明毫不犹豫道:“撵出去,断绝父子关系!” 杨华忠轻轻敲了下桌面:“已经撵出去了,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