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山这一觉是要睡到夜里才能醒吗?”杨若晴出声问道。 刘氏听到杨若晴的声音有点不同,扭头一看,只见她不知何时已在脸上挂了一块白色的帕子。 帕子遮住了下半边脸,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便显得格外的明亮清澈。 而且随着她说话,还有淡淡的艾草和菖蒲的香味儿飘入刘氏的鼻息间。 刘氏猜测这香味儿八成跟杨若晴挂在脸上的那块有关系。 晴丫头真是聪明啊,事先就做了准备呢! 身后,金山媳妇听到杨若晴的问,也来到了床边。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金山,妇人叹口气道“有时候白天会醒来两回,饿了就会醒,吃完了就睡,日头落山的时候才会醒。” “那要是强行把他弄醒,会咋样?”杨若晴又问。 妇人怔了下,摇摇头“前两天白天打雷下雨,雷声都打不醒呢,我喊也喊不醒。” 略沉默了下,杨若晴的视线继续打量昏睡中的金山。 半个月不见,眼前的金山,再不是那个古铜肤色,浑身充满肌肉,仿佛有着使不完力气的精壮汉子了。 眼前的金山,瘦得只剩下一层皮,包裹着里面的一副骨头架子。 “大夫确诊了是什么病么?”杨若晴又问金山媳妇。 妇人摇摇头“前前后后请了三个大夫来瞧,吃了好多的药,有的说是寒气入体,有的说是受了惊吓,三个大夫三种说法,药吃了好几副,啥用都没有。” “既然药石无用,那你没去占卜问神?”杨若晴又问。 这是庄户人家最常做的事。 小儿无故啼哭,很多人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孩子生病了,而是孩子在哪里受了惊吓掉了魂,所以杨若晴有此问,也不稀奇。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