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华忠的面子,杨华明是肯定得给的,于是,杨华明端起茶埋头喝了起来。 这边,杨华忠接着跟刘氏那打听关于刘家村的那位刘地仙的情况。 “四弟妹,照你那样说,你还没出阁,那位刘老先生就在给别人看阴阳穴,如今他贵庚啊?”杨华忠问。 刘氏想了下,道“六十出点头的样子吧,反正上回正月我回娘家去拜年,跟他打了个照面,头发胡须都白了,背也驼了,” “三哥,三嫂,你们要是打算请他过来给花儿生母选阴宅,那得趁早去请,我听说那些有几把刷子的地仙神婆啊,都很难活过七十岁,就因为他们生平泄露了太多天机。”刘氏道。 “这还没请过来呢,你就在诅咒人家活不过七十了,你个乌鸦嘴!”杨华明忍不住还是挤兑了一句。 有杨华忠撑腰,刘氏是半点都不怂杨华明“我啥乌鸦嘴呀?我说的都是大实话,你看那个李神婆,说死就死了,难道也是我这乌鸦嘴给说死的么?” 杨华明被堵了个正着,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。 杨华忠看了眼孙氏,孙氏道“晴儿爹,你做主就是了,我啥都听你的。” 杨华忠便又看向主位上的老杨头和老孙头,“岳父,爹,这件事你们咋看?” 老孙头道“我是孙家沟那边出来的,对这山外的那些高人不是很清楚,这一块你得问你爹,他在这山外土生土长的。” 杨华忠便将问询的目光落在老杨头身上,“爹,你帮咱拿个主意吧!” 老杨头一直在沉默的抽着旱烟,至始至终都没说话,即便先前杨华明和刘氏斗嘴,老汉都没吱声。 他抽烟的时候,眼睛盯着那些袅袅升起的烟圈发呆,每一根皱纹里,都是沉思。 此刻听到杨华忠问,老汉拔出嘴里的旱烟杆子,抬了抬眼皮子。 “说起刘家村的地仙,我从前倒是听过一个关于他师父的故事,倘若老四媳妇口里的那个刘地仙正是我听到的那个,那还真是有几分真本事,因为他师父当时有一件事轰动了整个望海县城!”老杨头沉声道。 杨华忠正了正身姿,“爹,刘地仙的师父到底啥故事啊?您不妨说出来给大家伙一块儿听听。”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,大安,小花,杨若晴他们都纷纷好奇的望向老杨头。 “真要听啊?”老杨头问,视线扫过面前这一圈。 众人皆点头。 老杨头也满意的点点头,暂把旱烟杆子放到一旁,说起了他所知道的那个刘地仙的故事。 “我听到的这事儿,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,那会子我二十多岁,在县城的一家酒楼里做账房,和你奶刚生下永仙爹没多久。” “那会子刘地仙应该还不到二十吧,跟着一个老地仙学本事,老地仙当时在望海县城一带小有名气,很有家境殷实人家都请他过去看阳宅阴宅的穴,红白事情掐日子也请他。” “真正让他轰动望海县城的,得祝员外家老夫人下葬看阴宅说起。” 老杨头端起面前的茶碗,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,接着往后说。 “祝员外,在四十年前的望海县城,那是首富,望海县城如今最繁华的那条街道,在四十年前,那一整条街上的铺子全都是祝员外家的产业。” “祝员外家人丁兴旺,子孙们都会做生意,家大业大,置办了上百亩的田地。” “祝员外最遗憾的是家里的子孙里,为啥不能出一两个当官的?” “后来捐官了,但说来也怪,那官儿还没当一两个月,就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被革职,人家都说祝家再有钱,却注定出不了官,没那个官运!” “又有人说,这跟祝家的祖坟有关系,这祝员外听多了这些话,心里也就起了疑心。” “刚巧那一年,祝家老太爷快死了,请来一位地仙给看阴宅,就想着寻个号穴,能庇佑家中后辈出高官的。” “那个地仙,就是刘地仙的师父。” “据说这位刘地仙在祝家住了五天,跑遍了附近的好几座山梁,还真被他寻到了一处好穴。” “照着行规,寻到了这样的风水宝地的穴位,主家是要重赏地仙先生的。” “而这个祝员外呢,有个特性,就是出了名的吝啬,虽说家财万贯,可这夜里睡觉都不准家中下人点灯,自个屋里的油灯也只能放一根灯芯,放了两根那是绝对睡不着,半夜都要爬起来掐灭一根的那种。” “给儿孙捐官,那就是拿刀子割肉,捐了也舍不得再拿钱来打点关系,这才坐不稳官位。” “当时也不晓得这老地仙跟祝员外是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