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这话啥意思啊?奴婢愚笨,有些听不大明白呀!”身后的仆妇一头的雾水。 刘豆蔻压低声道“你觉着,那个漂亮小丫头,长得像不像我表哥?” 这下,仆妇没法装不懂了。脸色哗啦一下就变了,赶紧扯了扯刘豆蔻的衣裳袖子。 “小姐,这种浑话当真说不得啊,要是被人听去,不得了!”仆妇压低声道。 刘豆蔻冷哼了声,道“我敢说,就不怕被人听去!” 仆妇道“小姐,奴婢晓得你天不怕地不怕,可这种话当真不能乱说啊,祸从口出,” “倘若被姑爷听到了,指不定会恼你。” 对沐子川,刘豆蔻还是忌惮的,尤其是眼见着沐子川已牵着骆宝宝进了堂屋,杨若晴也跟在后面进了屋子。 刘豆蔻自觉无味的撇撇嘴,转身回了灶房,站在锅台边摔摔打打,一脸的不爽。 “从小到大,我就没见过他对我这么好过,这么笑过,”她嘟囔道。 “我比他可是小了十四岁啊,我小时候想跟他这样撒娇,打勾勾,他从来都是一脸严肃,压根就不跟我玩,” “我原本以为他就是那样寡淡清冷的性子,不喜欢小女孩闹,可你也看到了吧?他不是不喜欢,他得看人,气死我了!” 刘豆蔻越说越觉得委屈,越说越气愤,到最后原本打算再亲手做一份酒酿汤圆做祭祀品,也没了兴致。 “先前不是说要做吗?咋又不做了?食材奴婢都帮小姐您准备好了。”仆妇诧异的问道。 刘豆蔻道“姑母都不在了,我再咋样表现,姑母也看不到,表哥看到了也假装看不到。” “我又干嘛要一个人在灶房默默无闻的做个黄脸婆呢?那不是傻嘛,差不多就得了!” 仆妇看着那些准备好的食材,一脸为难。 “小姐,您要是没功夫做,就让奴婢来做吧,横竖食材都备好了,不做了也怪可惜的。”仆妇道。 “何况,今日这祭祀的菜品,昨夜就跟姑爷那里商量过了,姑爷是清楚的。” 听到仆妇这番话,刘豆蔻厌烦的皱起了眉头。 “成,你要做那你来做吧,我指甲疼,做不了!”她道。 仆妇忙地过来,“奴婢代替小姐做,这同样都是小姐您的一片孝心,姑爷会懂的。” 等到沐家这边拾掇妥当,众人一块儿出发前往山上烧香,给子川娘做五七。 晚辈们都穿了麻布孝衣,拎着篮子走在前面,沐子川的舅舅舅妈他们跟在后面,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山上去。 子川娘的坟墓葬在子川爹的坟墓边上,两座坟紧紧挨在一块儿,这是子川娘生前的愿望。 此刻,站在这两座坟头前面,沐子川悲伤蔓延,这世上,跟自己最亲近,血脉相连的两个人,全都在这地底下了…… “舅舅,别发呆了,磕头啦!” 一个小身影来到他身旁,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。 沐子川低头看来,是骆宝宝。 “好,磕头了。”他道。 随即来到前面拂起袍角跪下,匍匐在地,行五体投地之大礼。 给子川娘做完了‘五七’,沐子川又跟其他几个表兄弟一块儿挑土,给子川爹的坟头加固。 年久失修,子川爹坟头的草比人还高,表兄弟几个合力加固了坟头,又砍伐了草木,仔仔细细打理了一番后,也给子川爹上了祭祀品,烧了纸钱和香烛,放了炮仗磕了头。 等到一番事情做完,已经临近晌午了,而天空中,越发的灰蒙。 北风中夹杂着细细的雨丝儿落下来,一场风雨迫在眉睫。 “走吧,我们回去吧!”沐子川提议道。 众人收拾了东西一起下山。 走到半路,雨丝儿渐渐的粗重了。 沐子川脱下自己的外衣来要给骆宝宝罩身上。 杨若晴道“使不得使不得,这都立冬了,你把外衣给她穿万一你冻坏了咋整?” 沐子川道“我没那么脆弱,给孩子罩身上,这雨越发的大了,孩子不能着凉。” 杨若晴道“没事儿,我们走快一些就成了。” 但沐子川还是坚持要把外衣给骆宝宝罩身上,就在两人僵持的当口,刘豆蔻怒气冲冲的过来了。 “表哥,你这是做啥呀?这天这么冷还下着雨,你要是冻病了可咋整?” 刘豆蔻一边说着,边伸手去按住沐子川的手臂,脸上布满了焦急和担忧。 而且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