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嚷啥嚷?骂啥骂?老子为了这个家东奔西跑,拿一张帘子到处去给人当鞋底板子踩,你就不能给老子一天清静日子过?” 杨华明朝刘氏这边瞪起眼睛,吼了起来。 刘氏怔了下,随即把枪口调转对准了杨华明。 “哈,这话说的搞笑啊,你东奔西跑为了谁你心里没点逼数?” “你是为了那屋的狐狸精,还有你那老来子。” “我们娘们这块都是陈彪养着,过年都没接到你一文钱,你那脸别说被人踩成鞋底板,” “就算被人拿去擦屁股那也是你活该,你让狐狸精给你舔去,老娘早就没拿你一文钱过日子,少跟老娘这诉苦,我呸!” 刘氏开启了嘲讽模式,近来,因为小娟顺利诞下儿子,刘氏大受打击。 好几日都把自个关在屋子里不出来,也不去村里串门,经过好几日的闭关修炼之后,她终于出关了。 大家都以为刘氏从此要为自己的家庭地位担忧,而变得小心翼翼,然并卵。 刘氏闭关的这段时日,一直在修炼自己的‘嘲讽’技能。 这会子重新对杨华明开启了嘲讽模式,每一个字,每一句话,都直击杨华明的痛处。 杨华明气得都说不出话来,只能抬腿一脚踹边上的门。 那侧门是连接着前院堂屋和后院的,比较单薄,而且有些年头了。 被杨华明这猛地用力一踹,门底下直接就破了个洞,杨华明的一只脚插到那里,拔不出来。 他又猛地一使劲儿,完了,裤脚被扯下一大块不说,脚踝的地方也被蹭掉一大块皮,火辣辣的疼。 “哎哟,你个死女人!” 杨华明痛得龇牙咧嘴,扶着那门做困兽之斗。 刘氏看这场景,扯着嘴角冷笑一声:“活该!” 然后扭头就跑回了西屋,还关上了门。 杨华明气得浑身颤抖。 这里的响动惊动了东屋,老杨头跑出来,看到这情形,赶忙儿奔了过来。 “好端端的,吵几句嘴就得了,为啥拿门出气?这门风风雨雨十几年了,可惜了可惜了……” 老杨头痛惜家里的一草一木,口中喋喋不休的数落着杨华明,一边俯下身去帮杨华明拔脚。 父子两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脚拔出来了,老杨头留下来蹲在那儿打量着破了个洞的门,琢磨着该咋样修整。 杨华明则是瘸着腿,一跛一跳的回了小娟那屋。 屋子里,小娟真背对着杨华明躺床上给狗蛋喂奶。 外面的动静,小娟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。 她一手搂着狗蛋儿,一手轻轻抚着狗蛋的小身体,不做声。 杨华明进门后一屁股坐在床边,骂骂咧咧的去扯裤脚,查看伤势。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了床上的狗蛋儿,孩子猛地抽搐了下,松开***哇地哭了起来。 小娟赶紧坐起身来把孩子抱怀里轻轻哄着,杨华明听到孩子哭,加上自己脚上疼,更加的心烦意乱。 “让他别哭,吵死了!”他道。 小娟委委屈屈的看了杨华明一眼,道:“生下来才二十多天的孩子,你就是吼死他,他也还是要哭的。” 杨华明道:“哭哭哭,早晚把他老子给哭死。” 话虽这么说,可这父子情深,杨华明看一眼小娟怀里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,此刻哭得红通通的,扭曲了,突然又一阵心疼。 “你先喂奶哄着,我不出声。”他道。 小娟于是埋头接着给孩子喂奶,杨华明则起身随便找了一点药粉抹在脚踝上,重新坐回了床边。 “奶妈那事儿,黄了,孙家太他娘、的不给老子面子了。”他道。 听到这事儿黄了,小娟脸上假装有些失望,可是心里面却窃喜起来。 自个的奶喂自个孩子就行了,干嘛为了那点银子去给别人家喂孩子啊! “你是晴儿的四叔,跟他们也算是沾亲带故的,难道这也不行吗?”小娟假装不满的问道。 杨华明冷哼了声。 “往后孙家再有啥事儿,阉猪杀猪啥的,请老子去帮忙,老子都不去了。”他又道。 小娟道:“四哥,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,听我一句劝,从前咋样,咱往后还咋样吧,别忘了,你和陈彪现在都是仰仗着晴儿的酒楼过日子呢!” 杨华明梗起了脖子:“啥叫仰仗?我可是他四叔,那是老杨家的产业……” 小娟打断了杨华明的话:“你是她四叔这不假,可酒楼当初作为陪嫁,三哥白字黑字写的,让她嫁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