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晴儿,我也不瞒你,要是小琴没跟大磨在一块儿,我倒觉着她不赖,持家,照看孩子都有一套。” 周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。 “她带着两个闺女,我带着一个儿子,要是凑合到一块儿国人自己其实还真不赖,只可惜,我没那个福气,大磨那小子比我有福气。”他道。 杨若晴暗暗诧异了。 想不到周生哥还惦记过小琴呀?哈哈哈,小琴确实不错,模样生的端正,人也勤劳,能干,又贤惠。 “这种事说不上福气不福气的,只能说你跟小琴的缘分浅,而大磨哥跟小琴有夫妻缘。”杨若晴道。 周生点点头,不做声了。 杨若晴目光闪了闪,突然问周生:“周生哥,你觉着萍儿咋样?” “哪个?”周生还没即刻反应过来。 杨若晴笑着眨了眨眼,“就是一直住在我家的那个萍儿啊!” 周生愣了下,随即把头摇得跟什么似的,“那不成不成……” “咋?你还相不中人家萍儿?萍儿可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,而且一手绣活做得贼好,料理家务是把好手,心地又善良,你看她对花花,花花都不是她亲生的呢,她却走哪都不落下花花……” 周生再次摆手:“晴儿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哪里敢相不中人家啊!” “那你是哪个意思嘛?”杨若晴追问。 周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萍儿姑娘长得太太太标致了,就跟那天仙女似的,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丫鬟,能识文断字,会算账持家,她天生是一副做官家娘子的样子。” “再瞅瞅我,大字不识,名字都不会写,除了会做点泥瓦活,再无半点技艺所长。” “除了这双手还有一把力气,其他就啥都没了,跟萍儿在一块儿,那不就是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嘛?不行不行,我有自知之明的!” 杨若晴抿嘴笑了。 “不惦记天鹅肉的蛤蟆,不是好蛤蟆。”她道。 “周生哥,回头等萍儿从云城回来了,我先帮你探探她的口风呗,成不?”她又问。 周生抬手挠挠头,咧着嘴傻笑。 也不管这手方才还扒拉了灶底灰,这真的是给头发染色了呢…… “晴儿,你要是觉得成,就帮我探探口风,千万别说是我说的,就用你自个的意思,为啥这样,你懂的……”他支支吾吾道。 杨若晴笑了笑,她当然懂啊。 “周生哥你放心吧,肯定不会用你的口气去问的,肯定是我们女人私下里说话的时候,我再那么问问,就算不成,你们也不尴尬,对吧?”她道。 周生连连点头,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理儿!” …… 冬夜,河兰洲,齐皇的灵堂内。 灵堂的门和窗户紧闭,屋子外面的院子里看不到半个侍卫的身影,可是空气中却涌动着紧张和萧杀,好像这院子里是一个看不见的龙潭虎穴,没走错一步,就要陷入万丈深渊。 是的,这里全都是骆风棠的暗卫,他们与夜色,与这院子里的大树还有廊柱完美的融合在一起。 除非功力在他们之上的拔尖高手才能窥探得出这满院子里的暗卫,否则,你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院子,明明没人却让然感觉到处都是人,都是犀利的视线。 灵堂里面。 却是一副非常奇怪的画面。 中间那口巨大的龙棺盖子掀开了靠在一旁的墙壁上,齐皇正坐在龙棺中,双手搭在龙棺的边缘,气色不是很好,唇角有些苍白。 他身边的贴身太监徐公公正拿着小碗和勺子,一点点的将人参燕窝汤味道齐皇的口中。 而另一边,一身戎装的骆风棠如同挺拔的青松般矗立在龙棺边,眼观鼻,鼻观心,神色肃穆。 这边,齐皇抬手轻轻摆了摆,徐公公立马收回了再度送到齐皇嘴边的银勺子退到一旁,转而又用双手托起了一副托盘,将托盘上放着的一块折叠整齐的帕子送到齐皇的跟前。 齐皇拿起帕子,轻轻擦拭了下嘴角,放了回去。 徐公公方才端起托盘退出了灵堂。 这边,齐皇扭过头来,气色虽虚弱,但气势却依旧威严的扫了一眼骆风棠:“骆将军,接着往下说。” “是!”骆风棠应了声,然后沉声接着跟齐皇这汇报京城的情况。 “大皇子先后拉拢了岳家韩太师傅,太师傅的几位姻亲家,以‘国不能一日无君’为由,将大皇子拱上了位,建号昌平,自称平帝。” 骆风棠一边汇报情况,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齐皇的神色变化。 “大皇子称帝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