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若晴道:“闫老伯你放心,没人过来,我留意着呢,就咱五个。” 萧雅雪对那日松使了个眼神,那日松直接起身来到屋门口,双臂抱胸站在那里,守护着。 这边,闫怀安方才压低声对杨若晴和拓跋娴道:“我听说,黄河那边有人在河里挖出了一块石人,石人身上刻着三个字。” “三个什么字啊?”拓跋娴又问。 “该不会是那种大逆不道的字吧?”她压低声问。 闫怀安从唇间咬出三个字:“诛、鸿、石!” “诛鸿石?”拓跋娴挑眉,“这是什么寓意?” 闫怀安沉默不语,萧雅雪和那日松也是一头雾水。 这时,一直沉默的杨若晴出了声:“当今齐皇的名字里,就有一个鸿字。明见避讳,我三哥家的孩子原本叫鸿儿,后来改名叫洪儿了。” 众人瞬懂,一个个面色惊变。 闫怀安接着道:“那只石人,据说只有一只眼,且听说五官面容跟大齐当今的皇帝有几分相似,” “而且,石人只有一只眼!” “现在,民间已经开始流传着一句话:石人一只眼,挑动黄河天下反!” 嘶…… 屋里几人都倒吸了口凉气。 萧雅雪满脸惊愕的问道:“那个石人,当真是从黄河底下挖出来的?天哪,那么深的黄河底下能挖出石人,还写着那么玄乎的话,这也太玄乎了吧?是不是老天爷在暗示什么?” 杨若晴道:“正是因为很多人都跟你这样去想,所以才会出乱子。” 萧雅雪看着杨若晴,“那到底……” “老天爷是不会闲得慌去放石人暗示啥,如果真有老天爷,老天爷真的想要灭掉齐皇啥的,根本无需去做那些拐弯抹角的暗示的事情。” “就好比我们拍死一只蚊子那样简单,所以,石人,是人为的,上面的字也是人为刻上去的,这种事,几年前我们这边发洪涝,” “我们挖沟渠的时候,当时那个钦差徐大人就百般阻止,还让人在河渠底下埋了一块石碑,你还记得不?”她问。 萧雅雪赶紧点头,“当然记得啊,咋不记得呢,那块石碑上的内容也是这类暗示的话,大意好像是说要是接着挖,老天爷就要降下大灾难。” “对,”杨若晴点头,“所以这回黄河里挖出独眼石人,肯定也是别有用心的人做的。” “只不过,老百姓们相信这些,尤其是在这种大灾荒时期,他们责怪朝廷赈灾不力,百姓饿殍遍野,” “有心人正好乘势而起,鼓动和制造混乱,到时候揭竿而起,带着灾民们打劫几个有钱的大户,开仓放粮,这起义的队伍就跟滚雪球似的,会越滚越大。” 拓跋娴点点头,“历朝历代,这种事情都有过,因为老百姓信奉和畏惧这些天道自然的规则,披着这些华丽的外衣,会让他们的逆反变得充满了正义。” 萧雅雪他们这下彻底明白了。 “那这么说来,动乱会从河兰州那边开始,然后如同瘟疫般在整个大齐蔓延开来?”萧雅雪问。 “那岂不是要打仗了?”她又问。 拓跋娴沉吟了下,道:“会不会战火蔓延,这要取决于大齐的齐皇陛下如何做了。” “不管是大齐还是大辽,每一年,在每个州郡,总有那么一些地方有那么一些流寇什么的揭竿而起,但都被镇压下去了,” “皇朝如同一艘大船,就没有顺风顺水的时候。” 对拓跋娴的这番话,杨若晴是深表赞同。 这国家疆土这么广阔,从南到北,从东往西。 每一天,在每个地方都有形形色色的事情在上演着。 一些小规模的叛乱,然后镇压,因为通讯的不方便所以这些信息很难传出来。 等到有消息传出来的时候,估计都过去几个月甚至大半年了。 而不像现代,网络通讯,四通八达。 “现在咱们也只能等消息,尽可能的希望这事儿早一些平定下去。”杨若晴道,“尤其是大安和子川,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还在不在河兰州境内,希望他们听到风声,能机灵点,早一点离开。”杨若晴有道。 拓跋娴道:“晴儿,你要是不放心,就给风棠写封信吧,让他去河兰州把大安接回来。” 杨若晴摇摇头,“不能那样,且不说棠伢子有军务在身,不能随便离开驻地。” “就算这当口他是闲赋在家的,也不能随随便去河兰州把领了圣旨的大安接回来,大安也不会回来的。”杨若晴道。 “那怎么办?大安……” “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