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杨华明快要动真格了,小娟赶紧见好就收。 她伸出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面抱住杨华明的肩膀,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。 “是我的错,我只不过是儿子没了,心疼得难受,又心里觉着对你愧疚,这才多抱怨了几句。” “四哥,你别恼我,小娟也就只能,只敢在你这里多叨唠几句了。” “你不开心,小娟就不说了,四哥累了吧?来,小娟为你捏捏肩。” 一双柔软灵动的手儿,在杨华明的肩膀上忙碌起来。 袖子挥舞间,淡淡的香风钻进杨华明的鼻息间,瞬间就让他腾起的怒火熄了下去。 他抬手轻捉住她的小手,“别愧疚了,该说愧疚的是人是我才对,如果不是我乱用药……” “罢了罢了,不说了,反正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,好好过日子。” “我现在在吃中药调理,等过个一两年,你再给我生个儿子。”他道。 小娟连连点头:“别说生儿子了,小娟愿意为四哥你当年做马。” 杨华明笑了,“今年这半年,老天爷眷顾我,又让我赚到了一笔小钱。” “尤其是这年节跟下,赚的更多,两三年内疚算咱啥活都不干,都是不愁吃穿的,所以用不着你当牛做马。”他道。 因为这一年来,南方和北方,经常有战事的消息传来。 南方的南蛮子,北方的大辽军,都在对大齐的南北边境骚扰。 所以,国内到处人心惶惶,望海县,清水镇这些地方更是有传言,说这战争只是一个开始。 接下来要连年的战火了,各种物价都要飞涨了。 所以,他开动自己的脑子,觉得这是个机会。 “当时我想去进一波大米来卖,手里没有半文钱,去跟我爹还有三哥他们借。” “他们一听到我说要做生意,都不借,还劝我老老实实在家里拾掇四房那几亩田地。” “幸好小娟你把你最后的一件首饰给我抵挡了二两银子,我可是靠着你那二两银子,赚回了八十两啊!” 谈到自己这一回的发家史,杨华明真是满脸的骄傲。 自己都被自己给佩服到了,而小娟呢,更是一脸的仰望。 “四哥真厉害,赚这么多钱,都能在村口盖个独门独户的新院子了。”她微笑着道。 杨华明道:“别急,独门独户的新院子,我是肯定要盖的,等过完年咱就盖。” “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,我先带你去镇上瓦市置办些酒菜回来,去年大年夜咱跟着我爹娘吃得跟龟孙子似的,今年大年夜咱就在这屋里自己起火做饭!”他道。 小娟看了眼墙角那边搭着的小锅台,欣然点头。 “小娟老早就想要亲手做一顿年夜饭给四哥吃了,只是,我担心夫人那边会有意见……” “啥夫人啊,一个黄脸婆!”杨华明直接打断了小娟的话。 “那个女人,休了跟没休一个样儿,把她摆在西屋,是我对她最后的仁义,夫妻关系,早就名存实亡了。” “只要她不要太过分,我都会让她继续在我们老杨家待着,替我照顾那几个孩子。” “这样一来,我就可以跟你双宿双飞。”他道。 小娟笑颦如花,依偎进了杨华明的怀里。 小别胜新婚。 何况杨若晴和骆风棠的这一别,不是一个月两个月,而是足足一年半。 二十个月,将近六百天! 两个人自打在一起后,就没有分开过这么久这么久, 所以,昨夜几乎是没怎么睡的,一整晚都在以各种口头语言,以及肢体语言来诉说着彼此的相思之情。 隔天,腊月二十九,小两口拎着礼品,带着两个孩子一起来了杨华忠家。 一个神清气爽,气宇轩昂。 一个气色红润,娇俏动人。 这是被爱情滋润的两个幸福人才有的状态。 孙氏将骆风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,道:“一年多不见,棠伢子黑了,瘦了,但却看起来更干练了。” 骆风棠闻言,侧首跟杨若晴对视了一眼,小两口都笑了。 “岳母,当时我回来的匆忙,也没顾上去买什么京城的土特产来孝敬你和我岳父,” “这些烟酒和鱼肉,是晴儿置办的,还请你们笑纳。” 骆风棠道,将手里的礼品奉上。 孙氏笑得一脸的慈爱,“你安然无恙的回来,就是给我和你岳父最好的礼物啊孩子!” 这话,让骆风棠一阵感动,他点了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