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杨若晴蹙眉。 “这早上神清气爽的起床,咋听到的第一件事,就是关于周家的呀?” “哎,突然就没啥吃早饭的胃口了。”杨若晴道。 骆风棠笑了笑:“好,那就不说这个了,走,咱一块儿去吃饭。” 杨若晴道:“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,我也不喜欢被吊胃口,你还是说了吧,周家那边又咋啦?” “该不会,大伯又偷摸着跑去了周家村吧?不要啊……”杨若晴哀嚎。 骆风棠笑了,走了过来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。 “放心吧,大伯这回是深受教训,压根就没去周家村呢。”他道。 “是周媒婆回了趟娘家,从周家村那边带回来了一些关于大娥姑姑他们的事。要不要听?”他问。 “要要要,赶紧说啊!”她道。 骆风棠道:“那咱先去灶房吃饭,边走边说。” “好好好!” 在去灶房的路上,骆风棠告诉杨若晴:“你那一拳头砸得还真是一点不含糊啊,周霞脱落了两颗门牙,先是去了镇上的怡和春医馆补牙。” “镶嵌了两颗狗牙,还镶嵌得不是很平整。” “听说周霞不满意,当时就又赶着去了县城的大医馆镶牙补牙。” “这回,听说是弄了两颗好牙,花了一笔银子。” “还在县城的医馆里住了几日,昨日才刚刚回周家村。”他道。 杨若晴道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” “那张脸,就是周霞的命。” “她其实长得不算国色天香,姿色充其量只能说是中上之姿,是比不上我兰儿姐的五官的。” 杨若晴细细分析着,“不过,周霞的心机,深沉。” “她走的,是气质路线,那柔弱无助的可怜劲儿,是她征服外人的杀手锏啊,不容小觑!”她道。 骆风棠也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。 “所以,她才不顾一切,哪怕脸肿成了猪头,也要马不停蹄的赶去县城补牙。”他道。 “她自己倒没啥,只是,又连累了别人。”他又道。 “这话,咋说?”她问。 骆风棠道:“还记得那个丫鬟小环吗?” 杨若晴道:“当然记得,怀了快三个月身孕的那个丫头嘛。” 骆风棠道:“那丫鬟之前在长坪村,就差点滑胎,还去了一趟怡和春医馆,你还有印象不?” 杨若晴笑了:“那么深刻的事情,当然有印象啊!” 骆铁匠来了这边陪王翠莲,把床让给了周旺。 周旺倒好,把小环弄到了床上,干柴烈火的弄了一回,差点把小环肚子里的娃给折腾下来。 半夜大出血,连夜送去了医馆才勉强保住了母子两个。 “小环的身子骨一看就不咋样,在京城那边土生土长的,来了咱这里,本身水土就不服。” “还一来就被周旺给弄大了肚子,哎,那丫鬟,也真是悲了个催的。” 说到这儿,杨若晴就忍不住直摇头。 骆风棠点点头。 “这一回,被我大娥姑姑和周霞她们拖着,从村里到镇上,又从镇上到县城。” “估计还得被使唤着去伺候周霞他们,肚子里的娃,到底还是没保住。”他道。 说到这儿,声音低沉了几分。 “啊?”杨若晴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。 但随即,又有些恍然。 “在你姑姑那样的人家,不滑胎才怪,压根就不把人当人的!”她道。 “那现在呢?那丫鬟又是啥情况?”她接着问。 骆风棠道:“还能咋样呢?自然也是拿了一点药,跟着大娥姑姑他们回了周家村。” “听说,小月子都不让过,一家人的衣裳,吃食啥的,都是那丫鬟在做。” “一个村的人,现在都看不下去了,有的人打抱不平,跟大娥姑姑那说了几句公道话,还没顶了回来,周媒婆就是其中一个。” “所以,这从周家村来,气不过,跑去我大伯那里跟我大伯和大妈他们唠这事去了。”他道。 杨若晴长叹了一口气。 “要我说啊,那丫鬟的命当真不好,甚至跟荷丫头比,都差远了。”她道。 “同样是滑胎,你看荷儿,接回了娘家,呵护着,热饭热茶的伺候着。” “到最后,娘家这边还给她撑腰,风风光光让婆家那边过来接了回去。” “听说荷儿现在在余家,是十指不沾阳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