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松头一回来南方,见啥都兴奋。 还想要去田间地头看看。 反正在长坪村,也没啥危险。 何况,有杨若晴这位年轻的族长,又是隐形的高手陪在拓跋娴身旁,那日松完全放心。 杨若晴的身手,可是在他之上哦。 堂屋里,突然就只剩下了杨若晴和拓跋娴。 看着拓跋娴还在那拿着一块芝麻糖,吃一小口就停下来看着手里的芝麻糖。 然后,像是在想着什么事似的,略微的走神。 杨若晴微微一笑,在她身旁坐了下来。 “娴夫人,您在盯着这块糖琢磨啥呢?”她问。 听到杨若晴的问,拓跋娴自言自语道:“我在想,我儿子是不是也是吃着这样的糖长大的呢?” “他小时候,是什么模样?虎头虎脑的?” 杨若晴怔了一下。 眼前的拓跋娴,完完全全就是天底下最普通的一个母亲。 凭着一块芝麻糖,也能勾起许多她对缺失的儿子的童年的猜想。 “棠伢子小时候啥样,我也不晓得,他比我大四五岁。” “不过,有一点我可以肯定,他小时候要是得到了这样一块糖,肯定比啥都高兴。” 杨若晴如实道。 “啊?” 拓跋娴抬眼看了杨若晴一眼。 “这糖,不是你们农家的土特产吗?风棠他……” “娴夫人,这芝麻糖虽说是咱农家的土特产,可是也就逢年过节才有功夫做。” 杨若晴打断了拓跋娴的话,接着道:“据我所知,棠伢子小时候过年连件新衣裳一双新鞋子都很难得。” “骆大伯他一个爷们,除了种田和打铁,这些做糖的活计,他都不会,吃饭烧菜也就是煮熟了省事。” 听到杨若晴这话,拓跋娴的脸色极其复杂。 拿着芝麻糖,却很难再咬下去。 把拓跋娴这份浓浓的心疼看在眼底,杨若晴微微蹙眉。 这是骆风棠的真实成长经历,作为亲娘,杨若晴觉得拓跋娴有必要知道。 拓跋娴轻叹了口气。 “我欠了他太多,太多……” …… 过了一会儿,杨华忠带着阎槐安还有那日松回来了。 骆铁匠也和王翠莲过来了。 又是一番寒暄,骆铁匠留在堂屋说话,王翠莲则来了后院。 杨若晴趁此机会也来了后院灶房这。 陪远道而来的婆婆固然重要,但在灶房油烟中忙活的亲娘,也同样不能忽略。 灶房里,孙氏和大孙氏在一起烧饭。 锅台边上的小桌子上,切好的食材已经摆了一溜儿。 孙氏正跟大孙氏在那说着话。 看到杨若晴和王翠莲进来,孙氏跟王翠莲打了个招呼。 然后赶紧问杨若晴:“你咋过来了呢?谁在陪客?” 杨若晴道:“爹和骆大伯他们都在呢。” 刚巧孙氏要去后院洗鱼,杨若晴陪着孙氏一块儿去了水井那。 孙氏压低声对杨若晴道:“娴夫人看着一点架子都没有啊,跟咱这些平头百姓都这么友善。” “你要不跟我说她的来头,我打死都想不到她是公主。” 听到孙氏这话,杨若晴抿嘴笑了。 “有其母必有其子,你看棠伢子为人那么好,就知道他娘骨子里也好。”杨若晴道。 孙氏点头。 “你留意到没?棠伢子的长相一点都不像他娘呢。”孙氏又道。 杨若晴点点头:“或许是像他爹吧!” 若真那样,那他爹,也是个英武不凡的大帅哥啊! “晴儿啊,棠伢子几时回来呀?”孙氏又问。 杨若晴郁闷的撅起了嘴。 这两日来,家里双方的长辈们翻来覆去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。 她哪晓得啊? “应该快了吧。”她道。 很快,鱼就洗好了,母女两个回了灶房开始烧鱼。 “娘,烧鱼让我来,我来做一道孔雀开屏鱼助助兴。”杨若晴道。 一顿丰盛的晌午饭很快就烧好了。 小鸡炖蘑菇股,大碗的红烧五花肉,泥鳅烧黄瓜,红烧土豆,茄子烧豆荚…… 摆了满满当当一桌,全都是地道的农家风味菜。 不过,当最后那道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