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啦!” “运输队和酒楼那块赚的钱,我随便拿一点出来让你秀珠嫂子去送礼。” “嘿嘿,一个个都抢着来恭维她。” “往年送礼,她其他姐姐和嫂子都坐在那磕瓜子,就秀珠一个人在灶房忙活。” “今年……嘿嘿,全反过来啦!” 李大耳越说越兴奋,越说越激动。 可说到最后,却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。 杨若晴自始至终都是含笑听着。 神情没有大喜,也没有大悲,甚至没有半丝起伏。 “穷在闹市无人问,富在深山有远亲。” “人情嘛,可不就是这样嘛,看开了就好!”她淡淡道。 李大耳听到这话,也是感慨颇深。 他回头看了眼杨若晴。 只见她已扭头望向了车窗外。 侧眼寡淡如水,眼神,透出一股与年纪不符的睿智和沧桑。 仿佛是一个洞悉了一切,历经过沧水的。 李大耳不晓得自己咋会生出这种奇怪的念头。 总之,他就是觉得东家姑娘,很不一般。 “我小眯一会儿,到了县城你叫我。” 她吩咐的声音传出来的当口,车厢帘子也随即落了下来。 将外面这岁末的寒风隔绝在帘子外面。 …… 县衙,邹县令家的后院里。 杨若晴过来的时候,邹林儿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。 看到丫鬟要进去通传,杨若晴拦住了。 “不用,我自个进去看他就是了。”她道。 丫鬟便退到一旁,随着杨若晴去。 夫人有过交待,杨姑娘来了这后院,一切都要听从杨姑娘的调遣。 此刻,杨若晴步伐轻轻的移动着,来到一旁的雕花木窗外面。 视线透过那雕花的木棂朝里望去。 屋里很宽敞,光线明亮。 紫檀木的大书桌后面,邹林儿坐在那里,正伏案奋笔疾书。 今日的他,穿着一件雪白的棉袍,肩上系着一件黑色羽毛状的斗篷。 墨发在头顶挽了个发髻,用一只金镶玉的发冠套住,然后,一根象牙白的簪子穿透发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