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得一碗水端平。” “这趟酒席,办全村的。” “照着往年的道喜宾客人数来看,再算上亲戚朋友和鲍家那边的送郎舅们。” “大概有六桌的样子。” 老杨头盘算着,杨华忠也再次抬起头来认真听着。 “你娘身子骨不好,近来又犯了两回病。” “灶房这块,我想让三媳妇来挑大梁。” 老杨头话音刚落,边上的孙氏就讶了一声。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孙氏。 老杨头脸上带着意思赞赏之色道:“能者多劳,三媳妇啊,这回还得你来掌勺。” “你弄的菜,胜过你那几个妯娌。给咱老杨家长脸!” 孙氏脸上挤出笑:“爹,您也太抬举我了,二嫂和四弟妹她们,都烧的不赖。” 老杨头摆摆手:“甭提她们两个,一个死赖,一个卖坏,这会子两个人都躲着没回村。” “我今个已让永进去催他们了。” “爹,我……” 孙氏嗫嚅着,话才刚起了个头,就被老杨头给打断了。 “老三媳妇啊,你就甭推辞了。你放心,这回我让你娘放权给你,灶房那块你说了算!” “回头孩子们都过去吃饭,吃啥菜,也是你说了算,我不让你娘干涉!” 老杨头很是豪迈的道。 孙氏还是一脸的为难,求助的目光投向杨华忠和杨若晴。 杨华忠赶紧道:“爹,你的抬举,我们心领了。” “晴儿娘身子不好,站久了腰痛,手臂也痛。” “她从旁打打下手行,掌勺是真不成,求爹体谅下!” 听到两口子的满口拒绝,老杨头很是不悦。 “还是不是一家人?老五结婚这样的大喜事,你们咋推三阻四的?晦气!” 他道,黑着脸坐在那。 杨华忠和孙氏面面相觑,两个人都涨得脸红。 却也没松口。 双方僵持着。 杨若晴清了清嗓子,轮到自己说点啥了。 “临阵换将,那才是真的晦气。” 她道。 “上回我娘过去掌勺,回来腰痛得站不起身,整整躺了两日。” “那还只是两桌人的酒菜,这回六桌,夜里还有。” “隔天鲍家女眷们过来送‘梳头油’,又有两桌。” “不是我娘不接这活,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。” “瞧瞧这剪纸,我娘能胜任,五叔拿纸过来我娘欢欢喜喜就应了不是?” “就算是灶房那块,我娘也最多就打打下手。” “切点生姜剥块蒜头啥的,掌勺?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!”杨若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