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你爹我真是脑袋生锈咯,这倒没想通……” “是啊,你都能带着人马来到驿站接我们,那势必后面的路是坦途。” “可是晴儿,你是咋做到的啊?”杨华忠又问。 杨若晴挑眉:“爹,要不咋说我和大安是亲姐弟呢,我们都深谙钞能力!” 大安在这边用红包发动了五六十个村民帮忙铲雪。 杨若晴那边更狠,在刚刚开始飘雪的当天夜里,就派出了侍卫连夜快马加鞭找到这八十里地要经过的镇子的保长。 让保长把官道附近大大小小村子的里正再召集到一块儿。 杨若晴开价五百文钱一天,三顿饭都让附近镇上酒楼送饭菜到官道边,吃饭的时候铲子一丢,吃完饭立马拿起铲子接着铲雪。 边下边铲。 保底工钱是五百文钱一个人,十人一组,带一个小组长兼做监工,负责一定的官道里数。 每一组铲雪最勤劳的,会有额外的奖赏。 小组长也有奖赏。 八十里官道会有骑马的监工来回巡逻,检查和督促铲雪进程。 这个事情一出,八十里官道附近的大小村庄简直沸腾了。 村里再懒的懒汉这下也不跟家里躺着了,一个个拿起铲子争先恐后要出来铲雪。 但是杨若晴对铲雪的人手也是有要求的,明显是浑水摸鱼的那肯定是不要。 要的是那种身体看着健康,有一定劳动能力的人。 而那些负责征用人手,小组长,监工这些职位,多半都是保长和保长家的亲戚朋友,里正,和里正家的亲戚来担任。 所以这一波,杨若晴在这些百姓们的眼中,简直就是散财童子降世,在年末的时候给大家送福利。 大家已经连铲了两天雪了,工钱日结,现在人手一两银子那是稳稳当当如了荷包。 里正,保长,还有那些当小组长和监工的亲戚朋友还不止一两银子。 接下来明天还有一天…… 如此算下来,到手的银子都能够让他们今年过年买几十斤猪肉和鱼肉了,能过个肥年! 甚至,这些村民现在还巴不得下雪呢,越下越好,下雪他们就有钱。 但是搞明白了这高价工钱之后,杨华忠急了,“这一波的路途是用钱砸出来的啊!” “晴儿啊,听你这么一说,我都恨不得连夜动身!” 早些走完这最后八十里地,早些到家,晴儿就能少花些钱了。 杨若晴就料到老爹在听到这件事后,肯定是这反应,所以这件事她只是对大安那里说了,孙氏和小花那里,杨若晴绝口不提。 理由很简单,怕她们知道了到时候心疼得睡觉都睡不着。 “哈哈,爹,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嘛!” “明天吃过早饭动身,天黑肯定能赶到家的,再说了,你闺女我有钱,平时在村里吃吃喝喝过日子的,基本是没啥花销。” “而钱嘛,挣来就是花在刀刃上,这一波刚好就是刀刃上,值了!” 这一波,将那些打点县太爷,保长的钱一起算进去。 杨若晴几十两银子是花了的。 几十两银子对于普通庄户人家来说,可能穷其一生都很难攒到那个数,一辈子到死能还清外债就不错了。 即便是对于镇上和县城那些能吃饱穿暖的家庭,几十两银子的存款也需要一家人花个三五年去经营才能攒下。 但这些对于杨若晴来说……冰山一角都算不上,九牛一毛里的一毛都还不够格。 尤其是把钱花在家人身上,同时还能为附近的村民们发一波福利,杨若晴觉得这非常值得。 屋子里,招待于忠,还有另外两位村民的酒菜也已经摆上来了。 一整桌的鸡鸭鱼肉。 中间那只大瓦罐里,竟然是一整只的炖鸡! 炖鸡里面,又是枸杞,又是羊肚菌什么的,让人看得眼花缭乱。 但同时,脑子里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们:治这一桌酒菜,绝对便宜不了。 “这酒菜,可比咱过年还要丰盛,实在!”其中一个村民说。 另一个村民连连点头,“这都是沾了里正叔的光,咱这才吃上这么好的酒菜!” 于忠刚才一直目光直直望着桌上的饭菜,听到身边两个村民的恭维话语,于忠并没有飘,而是说:“应该说,我们都是沾了杨三哥的光,才能住到客栈来,才 能吃上如此好的酒席!” 其他两个村民一起点头,“对,里正叔你说啥都对!” 对于他们二人来说,杨华忠他们是贵人,这自是毋庸置疑的。 但是贵人的大腿也不是想抱就能抱上,这得天时地利人和,甚至很多人穷其一生见过的最贵的人是镇上的保长,连县太爷长啥样都不晓得! 而里正,却是他们长年累月都能见着,都要打交道的。 所以县官不如现管,不管什么情况,反正先把于忠里正这里的马屁拍好总是没错的! “里正叔,先前那个跟咱说话的漂亮妹子,是杨三叔家的闺女?” 有个村民又问。 结果话刚说完,嘴巴就被于忠给捂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