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事人还在场呢,话术也不知道变一下,鹿竹暗地翻了个白眼。 “哇!鹿竹,师父说你也是骨骼清奇!”金坷垃顿觉两人有缘,怂恿她一起去天道宗。 “可是我没有入门费诶。” “那真是可惜,小友与本宗无缘了。”老道直截了当,一点没有惜才的意思。 “乖徒儿,你的入门费准备得怎么样啦?”老道又笑眯眯转向金坷垃。 鹿竹还没来得及拉住,金坷垃瞬间便掏出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袋子:“师父,我已经凑齐了,你啥时候带我走啊?” 老道接过袋子打开,看见里面的灵石,脸上的褶子开了花:“乖徒儿,等为师收拾一下,明日我就带你回宗门。” 说着正要离开,一只干柴般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。 “这位师父既然明天带你走,那就先把灵石留下来,明天再给也不迟。”要在平日鹿竹肯定不敢,但小胖子的保镖给了她底气呀。 毕竟吃了他一顿饭,也不能看着人家被骗不是。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不相信我?”老道脸色一变,生气道:“也罢,你这徒弟我是收不起了,灵石你拿回去。” “不是不是,师父你误会了!”金坷垃眼见到嘴的鸭子要飞了,赶忙解释。 老道手一挥,地上硕大的丹炉不见了。 鹿竹揉了揉眼睛。 难道这世上还有会变魔术的?还是小看江湖手艺人了。 只见老道又凭空变出一把剑来,这把剑悬浮在空中,他一跃而上,正准备腾空离开。 两只手分别抓住了他左右脚。 金坷垃仰头痛哭:“师父,你别扔下我啊!” “仙师我错了,我这还有灵石!”鹿竹能屈能伸。 “也罢,看在你们诚恳认错的份上……”老道的剑停了下来,“有多少灵石?” “两块中级灵石!”鹿竹咬咬牙。 “十块。”老道捋了捋胡须。 “我倾家荡产只有五块,仙师还是不原谅我们那就走吧。” “成交!” 死老头子,鹿竹顿感后悔,她被坑了。 早知道还不如刚开始就花一个中级灵石拜师得了。 “乖徒儿们先准备一下,我明日来接你们。”说完老道便御剑而去。 两小只眼冒星星地望着天上,羡慕无比。 第二天两人要一起出发,金坷垃便带着鹿竹回了自己家。 “哇,你家可真气派。”鹿竹一走到门口便感叹道,这算是她来到这世界见过最奢华最富贵的地方了。 金坷垃的父母听说鹿竹以后将会是儿子的同门,也不嫌弃她的出身和外表,异常亲切热情,直说把这里当作是自己家。 鹿竹终于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,换上了干净香喷喷的衣服。 “没想到你洗洗还是挺人模狗样的。”金坷垃望着清爽干净的鹿竹,觉得除了黑了点瘦了点也没啥大毛病。 ……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?鹿竹别过头,看在吃他的住他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。 金坷垃正处于学习运用四字成语的阶段,他觉得这个词用的非常恰当,得意洋洋地拉着鹿竹去厢房。 蓬松柔软的床铺让她暂时忘记了五块灵石的肉痛,睡了一个美美的觉。 第二天一大早金坷垃就把鹿竹从被子里拽起来,说是一切准备妥当,可以出发了。 等鹿竹出来的时候,她才发现他所谓的妥当,那是真真的妥帖满当。 金银财宝,日常生活用品包括吃的用的穿的,应有尽有,整整拉了九大车,就差把床也带上了,不过也差不多,人家准备了帐篷。 “你这是……搬家?”鹿竹嘴巴都快塞进一个馒头了。 “今后我们可是要在天道宗住上很久呢,我这只稍稍准备了一年的用物,以后让我家再送过去。”金坷垃不以为意,小胖手一挥:“出发。” 还稍稍……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靡,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体验过。 和老道约定的地方不过距他家一条街,马车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街头排到街尾,人头涌动,有婢女有保镖有侍从。 皇太子出行也不过如此了。 金坷垃穿着家里为他准备的喜庆红衣,和爹娘坐在马车上依依不舍道别,他倒是没哭,爹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叮嘱他出门在外注意保暖别饿着自己。 这架势让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观望,要不是年纪太小,大家都以为金少爷是去娶媳妇了。 “你们来了。”老道站在河畔边,注视着前方,胡须飘飘,仙风道骨。 不愧是得道高人,面对如此阵仗一点都不在意。 “准备的用物尽可以带走,人就不必了。”只见他只摆动了一下衣袖,马车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。 他凭空变出一把巨大的剑悬于地面,对两人招招手:“上来吧。” 金坷垃的父母惊为天人,本来也就当儿子出去玩两天而已,现下连眼泪鼻涕都顾不得擦就把儿子推到老道身边:“仙师,那我儿就拜托您了!” 三人乘着巨剑消失在众人眼里。 “仙人呐!”花居镇的老百姓见到这一幕纷纷跪伏膜拜。 “那仙师可不就是昨日炼仙丹的老道!”有人认出来,“幸好我昨天买了两颗还没吃,我要留下来当传家宝。” “我出一金币收你的仙丹。”“我出十金币!” 买到的激动万分,没买到的捶胸顿足。 这些鹿竹他们都看不到了,此刻她正在巨剑上打开新的世界大门。 一路上,老道都在给他们介绍天道宗的情况。 老道姓齐,号清朴真人,是一个金丹修士。他是天道宗的掌门,天道宗也是方圆百里最厉害的宗门。 不到半日,飞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