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曾遇见太阳,撕开云雾,你就是光! 真的在意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? 是听到有人质疑她,都会忍不住站出来驳一驳,会下意识地主动维护,心甘情愿做你最坚强的后盾。如果全世界都反对你,我会和你站在一起对抗全世界! “看来麒麟神女并不好对付啊……”听完雪衣女的汇报,软榻上养伤的男子轻轻笑了一下,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潮红,倒显得气色好了一些。 “公子,眼下该如何是好,您这伤可耽误不得了。”雪衣女把煎好的药端到榻边,看着病弱的白衣公子,眼神里写满了担忧——没有麒麟雪参,这些药都是治标不治本,只能暂时缓解伤势,根本解决不了问题。 “不急,老天爷若要收了我肖迟意这条命,你们着急又有什么用?”白衣公子一口喝干了碗里的药汁,把碗递给雪衣女,咳嗽了两声继续道,“此事我自有打算,阿雪,你去忙你的吧,这些日子以来,辛苦你了。” 雪衣女颔首低眉,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。 肖迟意躺回药枕上,盯着山洞顶上的石笋发呆——麒麟雪参,莹龙血…… 要集齐这些东西,比想象中的还麻烦呢。 但是靖鳞你放心,我一定会活着再见你一面——不能对你表明心意的话,我死也不会甘心的…… 有的人不懂,喜欢透支、喜欢挥霍、喜欢一味索取,以至于把自己搞得叫苦不迭。 在这个世界上,很多轻而易举取得的东西,又或者通过捷径而获取的东西,最终都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。出来混,迟早是还要还的——年少时,以为这是一句很酷炫的话。长大后,才明白,这是一句超级现实的话。 “黑豹,你过来。”听到主人的命令,一身黑衣的男子从角落里现出身形。 他就像一个暗夜幽灵,你甚至不会去注意这样一个人的存在。那一双幽深的瞳孔如兽瞳一般,闪烁着只属于猎手的精明与果敢,只要见过就不可能忘却。可是见过这双眼睛的人,基本上都已经去了地府。 苏靖鳞近日爱去圣湖旁溜达,一来可以散心,二来为防不测。这两日她眼睛皮跳得厉害,总觉得还有事要发生。不成想,总是怕什么来什么。 那形状如利爪的暗器迎面袭来时,苏靖鳞正盯着湖水发呆。 情急之下,她只来得及侧开脸下意识地抬手去挡。一击之下,苏靖鳞手上的玉镯碎裂开来,断作三截。那铁制利爪上带有铁链,一收即回。苏靖鳞立刻站了起来,拔出随身携带的冰刃。 然而对方却没有再次出手的机会了,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响起,圣湖的水面起了波动。体型硕大的白虎从天而降,毫不迟疑地直接将苏靖鳞甩到自己背上,扬长而去,只留下碎了的玉镯孤零零躺在原地。 玉碎灾消——传闻玉碎,是为了替主人挡灾。 随身佩戴的玉石碎裂,据说是替主人挡了灾祸,要把碎玉用红布包起来,认真埋好。 很多佩戴玉镯的人会有这样的经历,一不小心把玉镯摔裂或摔碎了,但是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或者只是受到微小的皮外之伤。相对而言,这无异于有惊无险、避难消灾,避免了一次重伤甚至是致命的伤害。 玉镯也一样,而且玉都是有灵性的,佩带越久,灵性越足,水头看上去越好。而一旦有了裂纹也不一定就是不吉利,因为玉镯在加工时也会留下内伤,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,久而久之伤痕扩大就产生了断裂,这是时有发生的事,不需要惊慌。 云麒驮着苏靖鳞跑出去老远才放慢速度,还没来得及降落在地上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。等他变回白衣公子的样子,苏靖鳞才发现他受了伤,却没有明显的伤口。一身白衣也完好无损,只有少量血迹透出来,染红了白衣。斑斑点点,倒像一幅红梅图。 即便这样,云麒也是一脸镇定自若,只是脸上浮起了一层虚汗,鲜血染得原本泛白的双唇鲜红欲滴。不再意气风发不再横冲直撞,沉淀下来的他身上反而多了几分平和。 但这人刻在骨子里的胜负欲并未消失,要不是急着带苏靖鳞离开,他一定会和那人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。他从来如此,在面对每件事上都会拼尽全力,哪怕对手比他更强。 在找到苏靖鳞之前,云麒就碰上了比黑豹更加阴险歹毒的对手,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。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不由分说带上苏靖鳞就走,撑到现在才发作已经是强弩之末。 苏靖鳞好不容易才把云麒带回偏殿,看着昏迷不醒的白衣公子,她有一瞬间的迷茫——印象里,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么脆弱的样子。 苏靖鳞大费周折才将云麒的贴身衣物换下来,伤处血肉模糊,触目惊心,已经与里衣黏连在一起。原来外边看不出来并非伤得不重,不过是因为血液早已经凝固,只有极少部分透出来。 苏靖鳞忍不住手抖,每每想要将衣服撕开,塌上之人免不了要皱着眉头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。 看着云麒那一头冷汗和紧咬的牙关,苏靖鳞当即心软,只得用帕子沾着温水一点点浸润伤口,再将其一点一点剥开,下手越发地小心翼翼,仿佛疼的是自己一般。 夜色渐浓,冷月无声。 云麒睡得并不安稳,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昏迷,内伤太重半夜便又发起高热。 “靖鳞,你不要生气……”烧得迷迷糊糊的人低声说起了胡话,下意识地抓着苏靖鳞给他擦脸的手。他的手指修长,净若古笔,像个书生的手。 苏靖鳞难得的没有挣脱,任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