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很快又被推进了另一个手术室。
姜早没有在这儿等,而是跟着护士回了病房,再次挂上了消炎药。
高跟鞋快速跑来的声音由远及近,很快推开了病房门。
郑潇那一头显眼的银发被帽子遮住,甚至连墨镜和口罩都没来得及戴,就匆匆赶来。
还好没有被人认出。
不然耽搁了她的时间,她估计真的会当场发飙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姜早侧躺着,一脸诧异。
郑潇把病房门关上,对着病床旁陪着的傅银荷微微点头示意,然后快速走过去。
“你都这样了,我怎么能不来?”
郑潇掀开被子,问:“伤在哪儿了?”
随后发现姜早是侧躺着,就连忙去看她的后背。
抓着病号服的手微微颤抖着,小心翼翼往上去,看到的是几乎满背的纱布。
“艹!这他妈谁干的!”
郑潇也不管傅银荷还在场,直接爆了粗口。
可她虽然激动,可帮姜早重新盖被子的动作却仍是小心再小心的,生怕弄疼了她。
她气背后的凶手,也气姜早。
“你当你自己是铁人是不是?还是当你是猫有九条命?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凭你的本事我不信你当时跑不掉,完全可以不受伤,其他人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?当圣母有瘾是不是?”
一旁的傅银荷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。
可想反驳,又觉得无处开口。
换位思考,如果姜早是她的女儿或者妹妹,她也希望姜早能够自私点儿,保住自己,而不是牺牲自己为他人。
可事实上被救的一个是她妈妈,一个是她弟弟,所以她很庆幸姜早的无私付出。
这份恩情,她傅银荷会记一辈子。
哪怕将来让她用自己的命去换姜早的命,她也毫无怨言。
姜早知道郑潇也是担心自己,轻笑着:“我这不是没事吗?而且他们一个是老人,一个是孩子,一个是我婆婆,一个是我丈夫,你让我怎么能不管?而且我是计算过的,那个距离,炸不死我。”
郑潇可不管那些,她只管姜早。
“你当你脑袋是电脑啊?就算是电脑也会出错,况且你很了解炸弹吗?你知道里边放了多少火药吗?万一你现在死了我可能连你尸体的碎片都找不全,都拼不上,你让我怎么办!”
郑潇哭了。
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哭的。
姜早伸出没扎针的那只手:“抱抱。”
郑潇把身子凑过去,小心地不去碰姜早的后背。
傅银荷悄悄离开了病房。
抱了一会儿,俩人分开,姜早朝着郑潇挑了下眉:“你就不怕得罪江家和傅家?”
郑潇从不在姜早面前掩饰自己,“我现在巴不得跟他们两家干一架。”
很显然,她把姜早此时受的苦遭的罪全都迁怒到了傅家。
发泄完了,郑潇也冷静了下来。
问:“能猜到是谁干的吗?”
姜早摇摇头:“爆炸之前我上车检查过,什么都没发现,连监控摄像头都被破坏了,现在只能指望找到小张,不过……我觉得他八成也凶多吉少。”
“你有他照片没?给我一张,我让人去找。”郑潇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。
“喏,你现在应该用得着这个。”
她知道姜早的实力,包括姜早是黑客的事儿。
姜早笑了,“还是你最了解我。”
她现在的确最需要电脑。
于是,她再次拔了针,改变了下姿势,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动,不停地侵入各种系统,包括交警队的监控,企图找到爆炸地附近所有道路上的可疑车辆或者行人。
很快,她就锁定了一辆黑色的路虎。
但是调查车牌号的时候却发现应该是一辆现代车的车牌。
很明显,黑色路虎的是假牌照。
姜早又调换了几个监控视频的画面,终于找到一张能看到路虎司机正脸的。
放大后,截图发到了暗网上进行搜索。
郑潇也急着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做的这事儿,好找人算账去。
所以也歪着头在看电脑屏幕。
“嗯?死人?”郑潇震惊。
就连姜早也诧异,暗网搜索出了这个路虎司机的资料。
他叫艾瑞克,曾在M国被以多项谋杀罪判处了死刑。
而且已经执行死刑十年。
换句话说,他十年前就应该死了。
“难道是双胞胎?”郑潇问。
姜早又侵入到了M国警方的系统中,摇摇头:“他是独子。”
“那是怎么回事?只是单纯长得像?”
可问题是,姜早完全没有搜到任何和这个男人长得相像的人。
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。
“有人狸猫换太子,当年执行死刑的人不是本人。”姜早说道。
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这个人的嫌疑也就更大了。
一个连明面身份都没有的人,恰巧出现在了爆炸现场附近,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?
姜早:“我试着从这个艾瑞克当年犯的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