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人不说,日后在阵符方面,还要花大价钱从外面采购。 这买卖,实属不划算。 放眼整个北剑宗,能降住姜晁熙的,也只有上一任的七峰峰主和现任七峰峰主了,七峰的事不如让七峰自己头疼去。 这个顺水人情,身为北剑仙宗掌门人的逍遥子,乐意给。 “我问过了,苓儿没动你的那什么炼魂幡,你回去吧。”从进屋开始,连女儿的面都没见到的姜父,面不改色的撒谎。 那谎话张口就来,一点都不心虚。 “再说了,那炼魂幡可是魔域的圣物,苓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丫头,别说是偷了,恐怕你送给她,她都提不动。” 姜父语气冷硬,却明显能感觉到他有所收敛,不想吓着面前的漂亮师妹。 “我也没说那东西是苓儿拿的呀!”奉晴儿温柔的笑着。“可是师兄,你想想,虽说苓儿不会去碰那东西,可那东西并非凡物。指不定是那东西自己盯上苓儿的,毕竟苓儿体质特殊。” 说到女儿的体质,姜父又再一次的沉默。 奉晴儿却不忘自己此行的目的,温声道:“苓儿年岁不小了,若不好好管教,恐日后会走上歧路。” 歧路? “去他娘的歧路,老子都已经决定把她当报恩的工具,送给恩人的儿子续命了。老子的女儿,哪还有什么歧路可走。”一眼望到头的人生,哪来的选择。 想到女儿的特殊体质,再想到女儿的未来,姜父脸上的那点柔情全部敛去。 姜父心中对女儿的亲事有愧,自然是听不得他人提起这事的。奉晴儿却是不惧他的黑脸,继续游说。 “师兄是宗门的三长老,位高权重,若处事不公,怕日后落人口舌。我也不是真的要罚她,明日让苓儿去道场,当众鞭刑七下即可。师兄放心,明日我亲自执鞭,定不会真伤了苓儿的。” 七鞭不算多,哪怕是练气期的入门弟子,也能受之。 何况,执鞭之人还是可以信任的师妹。姜父只考虑了片刻,就同意了奉晴儿的提议。 “随你。” 不耐烦的撇下一句“随你。”姜父便不想再管这事了。 伸手对着内室虚手一抓,把坐在床边照顾女儿的妻子,拽到身边,道了一声:“跟我回去。” 便不再多做停顿,把姜母带离了姜子苓的小院。姜母身上的灵力消失得蹊跷,姜父要好好替姜母做一个检查。 至于姜子苓,把人交给奉晴儿,他放心。 “姜晁熙,你干什么?苓儿还病着呢!你要带我去哪?”躺在床上的姜子苓,听见便宜母亲那逐渐远去的怨声,在心底叹息:该来的还是来了。 走了一个姜父,来了一个修为更胜的七峰峰主! 关于原主偷拿了炼魂幡一事,她没想过逃避。毕竟这么大一个宗门,想查一个筑基期的小丫头,还是很容易查的,只是看宗门想不想追究罢了。 显然,奉晴儿是不打算放过她的。 “你病了?”待姜父姜母远去,奉晴儿转头看向歪在床边的姜子苓。 寒玉床的床幔已经被姜母收起,一眼便能看清姜子苓现在的惨状。 姜子苓只是虚弱的笑了笑,没应声。 此刻,她只能庆幸,原主与这奉晴儿关系不亲,用不着上演姑侄感情好的戏码。 “姜子苓,你还真的病了呀!”奉晴儿脸上带着的那抹戏谑的笑,一看就没安好心。 病没病,奉晴儿看不出来吗? 连番折腾,姜子苓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姜父身上那摄人心魄的威压,可以理解为震怒之下的无心之举。 可,奉晴儿身上的呢? 记忆里原主与奉晴儿只能算得上是熟人,谈不上亲厚。人前那份亲厚,不过是看在姜父的份上,装出来的罢。 哪一回不是在姜父身后,两看相厌。 人后,她们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没有。 她可不认为奉晴儿也同姜父一般,是因为情绪不可控的无意之举。 堂堂元婴期境界的尊者,对着一个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病人,释放自己的威压,碾压对方。 真真是脸都不要了。 “病了呀!”奉晴儿声音轻盈的又重复了一句。 笑着抬眸望了一眼窗外的星空,又道:“反正现在离天亮也不远了,不如本尊先送你去刑台,免得天亮还要麻烦你鹤师姐来请你一趟。” 话落,瞧着姜子苓眼眸里的惊恐和难以置信,奉晴儿嘴角的弧度扩大。 笑得极为开心。 她那娇艳的笑容,落在姜子苓眼里,堪比恶魔的微笑。“这女人,太恶毒了。为了折磨人,竟然可以睁眼说瞎话。” 子时,天亮? 刑台是什么地方? 一块悬在半空的浮石罢了,且不说那刑台之上还有一个能麻痹神经的雷阵守护,就单说那没有遮挡的四方…… 任由禀冽的罡风,吹上一个晚上…… 那种苦……姜子苓低头看了一眼孱弱的自己……她今晚估计够呛! “你也不必谢我,我替你在宗主那里开脱,又把你从刑堂捞出来,也不是因为你是三师兄的女儿。我呀!只是想听听你是怎么跟炼魂幡中的魔物联系上的?” 奉晴儿笑着拿出新得的浮尘,扫过姜子苓的额头。 “搜魂术?”奉晴儿要对她用搜魂术!姜子苓急切的撇过头,指尖摸向玉床边缘,狠狠捏爆原主从姜父那里偷来的阵石,一层透明的薄膜覆盖在了姜子苓的身上。 “你……”奉晴儿手中的浮尘被阵石发出的威力,震碎。 “你竟然要对我用搜神术?你就不怕爹爹找你拼命?”阵石是原主偷的不假,可若没有姜父的纵容,原主又怎能把附有姜父魂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