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也是在渡劫的时候,利用自身的雷劫,在可承受范围之内进行的。再不济,还可以选择各宗门设下的修炼场。一些特殊的修炼场里,也有人工阵法模拟的雷刑炼体室。 正常人都不会,胆大妄为的以天雷符,引来天雷炸自己吧! 至少,她是不可能做这么愚蠢的事。 姜母是真的累了,女儿的不省心,丈夫的不作为,这个家全靠她一个人撑着。 本想着趁自己还有些灵力,再把女儿的头发催生寸许的,絮叨的声音,越来越小,最后疲倦的靠在女儿的床沿睡了过去。 “娘,娘?”感觉到抚在自己头顶的力道加重,姜子苓好奇的抬眼望向倚在床边的姜母,见她睡着,姜子苓会心一笑:果然如此。 便宜娘一向温柔,给她输送灵力的时候,向来都是轻手轻脚的,这突如其来的重力,果然是累得睡了过去。 试着叫唤了两声,发现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,想来是这几日忧心过度,如今见她醒了,方才安心,睡得安稳。 “真傻!”一句真傻说的是原身,也同样是她对便宜母亲的评价。 原身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母亲,却不知道珍惜。 非要自己作死,白白便宜了她这把老骨头。 想她襁褓之中便被扔在小河中自生自灭……她呀!一辈子最渴望的便是亲情,如今却沾了原主的光,享受了一把母爱。 “放心吧!这么好的娘亲,你说舍就舍。如今我既占了你的身份,你的娘亲自然也由我来爱护。”喃喃自语的姜子苓,眼窝瞬间变得诡异。漆黑的眸光在蔓延,占领了所有的眼白,眼眶变得空洞陷入一片荒芜的漆黑。 被黑色占领的眼窝,浮现出她那夜的复生之地。只见那个山洞里,正有一个高挑的黑影正挥舞着白色的浮尘,收集尘埃里的碎片。很快一个薄如蝉翼的虚影被人凝聚成形,却在姜子苓说出这话时,彻底消散。 被姜子苓破坏好事的黑影,狠狠的甩动手中浮尘,击打向半空。寻不到捣乱的姜子苓,只能负气离开。 姜子苓眼眸也在此刻恢复了正常。她拖着孱弱的身子,换了个姿势,拉过姜母垂在头顶的手,纤细修长的指尖搭上姜母的腕脉。 方才姜母从梳妆台站起身时的虚晃,险些摔倒,如今又不管不顾的忙着给她输送灵力。 这般行事,姜子苓忧心姜母的身体。 腕脉絮乱跳动,还有闷声回响。姜子苓眼底闪过疑惑神色,是她摸错了脉线?这脉象,可不像是修行之人,该有的律动。 细细查看,没有发现姜母身体抱恙,既没有疾病缠身,更没有旧伤未愈。 这就奇怪了。 难道,真是自己把错了脉? 很快姜子苓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,她虽修为尽失,魂力也被这具皮囊和天雷封印,可她的眼见依旧,摸脉问诊这种小事,难不倒她。 她当年为求活命,制作的魂符,没有三千也有三百,这些年虽然被人毁去了不少,却也偶有复生的经验,哪怕只是附了三缕残魂的魂符,一旦获得了新生的机会,都能成为称霸一方的存在,何况是现在的她。 姜母的身体定然是出了问题的。 这脉象,怎么看都不不像是一个修行之人该有的。 按理说姜母本身修为不差,哪怕是为助她修复经脉,耗尽灵气,可姜母的境界还在。 沉睡中的姜母,风姿绰约,眉梢带媚,连日的操劳,让她保养得当的面容染了几分疲惫,惹人怜惜。 其实姜母骨龄不大,不过半百的年纪,且姜母卡在金丹大圆满境界多年,这样的修为,这样的年纪,本无需保养,便能拥有一张容光焕发的神颜才是。 可…… 在原主的记忆中,姜母每一个月都需服用一颗焕颜丹来进行保养。 服用焕颜丹这事,会与她的沉脉有关吗? 便宜娘亲,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? “夫人可是在小姐屋里?“ 天色微亮之际,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。不待守在门边的书琴姑姑回话,便伸手推开了房门。 “奴婢,见过三长老。”书琴姑姑被男子脸上的怒容镇得愣了片刻,在男子提步进屋时,连忙快步移至男子的前面,福身问好。 “长老,小姐几日前受了惊吓,噩梦连连,夜不能寐,夫人这才不得不过来看看。这会儿估计还在休息,还请您体恤一二,莫把小姐吵醒,辜负了夫人的努力。” 书琴为人机灵,余光瞥见床边合衣搂在一处的母女二人之后,慌忙寻了个说辞。 “哼!她若安分的呆在屋里,不到处乱跑,又怎会被天罚惊吓。” 三长老冷哼一声,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。 阔袖一甩,拦在他身前的女婢便被一阵清风,扫到了一旁。 “小小婢子,也想拦本尊的去路,本尊今日非得把那小畜生打折不可。” “夫君?” 怒气冲冲的姜父走入内室,对上自家夫人那双方才睁开的朦胧睡眼,还有那一声软乎乎的夫君,再大的怒火,也熄了几分。 又见她眼下的一圈青色,脸上的怒容瞬间换成怜惜。 “祎娘,你……”妻子憔悴的模样着实骇人,姜父心疼极了。心底更是对那个整天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女儿,多了几分厌恶。 “这小畜生就是这般折腾你的?“他都舍不得让妻子哄睡,小畜生却敢。 “你怎么回来了?议事阁忙完了?”姜母见姜父神色难看,便打着哈欠,强忍困意翻身下床。 主动迎上前去。 “祎娘,我再与你说一遍,下次你再让小畜生近身……我定会把她扔到东边的试炼场,让她自身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