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秦绶迟迟没有反应,周盼儿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了。
“秦公子,你不说话,是在表明你的心里其实没有盼儿的意思吗?”
周盼儿不是那等受了委屈,只会哭哭啼啼之人。
她想要什么,即便不择手段,也会将之夺到手的。
“秦公子!”
可恨的是秦绶迟迟没有反应,这让周盼儿恼羞成怒,她的右手紧紧攥着,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对着秦绶出手。
没有人可以当着她的面,去想别的女人!
哪怕是秦绶也不能!
正当周盼儿要发狂之际,秦绶回过神来,就对上周盼儿难掩怒气的模样。
“小姐这是恼了在下?”
闻言,周盼儿冷哼了一声,让秦绶自己体会。
对此,秦绶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小姐确实该恼在下!只是小姐,在下并非是没良心之辈,我之所以迟迟不开口,实则是为了小姐着想。”
“我现在一无功名在身,二无自给自足的本事,全靠小姐资助,才能勉强继续读书!”
“这样的我现在配不上小姐!所以为了不耽误小姐,秦某只能将心中的暗恋全然压下,等到他日我金榜题名之时。必定会给小姐证明一番……”
听到秦绶字字句句都是为她考虑,周盼儿哪还有丝毫的怨气了?
她娇羞不已地捂着脸,还轻轻捶打了一下秦绶。
秦绶面上丝毫不显,但心里却鄙夷到不行。
他觉得眼前此女根本就没有丝毫贵家小姐的仪态,但是考虑到现在自己还指望着对方的银子,所以秦绶只能暗自忍下。
好在周盼儿经由婢女提醒了多次,她虽然觉得意犹未尽,可还是知晓分寸地主动提出要走!
只是临走前,她还不忘送给秦绶另外一方手帕。
对于手帕上所绣的不知何物,秦绶的嘴角有些压不住,但他还是试探性地猜了猜。
“这是小姐亲自绣的一对蝴蝶?”
秦绶只能靠着想象,来猜测这一堆糊在上面的东西是何物,但是看到周盼儿喜笑颜开的样子,他知道自己猜对了!
“秦公子猜中了,这正是小女绣的一对蝴蝶!我希望可以跟秦公子双宿双飞!”
听到这,秦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但很快就扬起笑。
“还望公子收好,待到公子金榜题名之日,小女定会让公子达成所愿的!”
周盼儿临上车前,还不忘朝着秦绶大秀恩爱。
秦绶的脸早已笑僵了,但他还是极力克制住怒气,双目含笑地目送着周盼儿离去。
只是马车缓缓驶离,周盼儿却忘了一件事。
“速速转回去,我还有一事没有告诉秦公子!”
马夫自然不敢耽搁自家小姐的头等大事。
秦绶原本都要进去了,突然见马车又折回来了,他不由得神色一紧,“怎的又回来了?她不会是要问我要之前绣的鸳鸯帕吧?”
那绣帕早就被秦绶不知道扔哪去了,现在叫秦绶去找,他如何能找得到?
可除了此事,秦绶压根就想不明白,到底有什么事,让这位去而复返?
不一会马车驶来。
不等秦绶开口,周盼儿就低声告诉他一件事。
说完,她一脸期待地看着秦绶,等着他的夸赞。
好在秦绶反应及时,立刻就笑着说。
“小姐大恩大德,在下没齿难忘!”
“好了,这些都是我该做的,秦公子不必客气!我真的要走了。”周盼儿带着不舍,还是离开了破院。
殊不知她来找秦绶一事,转头就被人通告给了谢流筝。
至于周盼儿对秦绶说的事,盯梢之人没有听到。
“这个周盼儿竟然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扬州,就只为了见秦绶一面?她难道不怕被人知道了,她擅自离京是何结果?”
可是周盼儿却还是铤而走险,专程跑这么一趟。
谢流筝反复思索,“她到底所为何事呢?有什么事,不能让人带话,非要亲自来见秦绶?她总不会就为了跟秦绶倾诉衷肠,不远万里的来这找他,就为了当面说几句情话?”
对此,谢流筝觉得不可能,但是她又想不出周盼儿能有其他什么事,非来不可的大事。
但是既然她主动将把柄送到手,谢流筝不收下,那就太对不起这位侯府千金的用心了。
想到这,谢流筝就沉声吩咐,“方成,传话给京城那边的人,最好让整个京城都知道,侯府千金不在侯府,竟然来了扬州城一事!”
“越多人知道越好!”
谢流筝吩咐完,心情很好,她很清楚自己的人一旦传出这消息,那她跟周盼儿就正式宣战了。
但是即便自己不出手,周盼儿也不会放过她的,所以谢流筝决定要掌握主动权!
至于这位侯府千金,她会如何应对,谢流筝还是很拭目以待的。
“希望你别让我失望!”
随后谢流筝就继续去睡觉了,至于谣言,周盼儿尚且没到京城的时候,在京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。
周盼儿收到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,她气的脸都绿了起来。
“到底是谁?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