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化不开的忧愁与伤感,谢绝连忙换了个话题,不再深问。
薛含香却突然问:“主子要出这么远的门,府上的主君知晓了吗?”
“到是找了个由头哄过去了。”
因为有了御封的闲职,谢申这会儿子在家中对她倒是宽泛了许多,也不似之前那么凶了,有时候见她满脸倦色,还会关切体贴几句,让她不要因为月旦评的事累了身子,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云云。
谢绝嘴上不说,心里却道,那劳什子的月旦评,自打受封那日她就没去管过闲事,反正有独孤曦微在,也出不了什么乱子。
想着想着,她便又考虑到,要不要差人去给他也送个口信?
免得届时不知道自己不在京都,有什么事穿帮了?
毕竟,她与谢申说的可是在京都附近州府游历几日,寻觅人才。
黄昏后,谢绝从地里出来,看着日落西山,薄薄的一层金色光芒下,桔色的落日裹挟着一抹暗色,缓缓沉入地面。
“江右,你去太傅府走一趟,告诉独孤曦微,我要出趟门,七日后回来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江右问:“那要是独孤公子问起你要去哪儿?我该怎么回?”
谢绝道:“放心吧,他不会问的。”
晚间,天染墨色时。
江右敲开了独孤家的大门,独孤曦微像是刚回府,头上还戴着未摘下的帷帽,他将自家主子的话原样转述了一遍。
独孤曦微闻言,颔首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江右纳了个闷了,还特意等了许久才走,谁知他却真的什么也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