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恨骂了句周闻溪的娘,果然是她府里调教出来的人,连个仆从都秀色可餐不说,一颦一笑皆是媚人勾搭的招数!还好她不吃这套!
回到房中,她在油灯下打开锦囊,拿出一张抄满密密麻麻姓名的黄纸。
上面足足记着二十来人的姓名。
她一眼便看到了“田棋”的名字。
田棋的母亲是通直郎,不过六品,只因随奉太女身旁,因而有什么好的差事总免不了田家一份,实则此人却是无官无爵,什么品阶也没有。
什么时候起,运送军粮这样大的事,竟然会派遣一个无名无官的女郎随行看护?这也太潦草了吧?
她这几日正好没去太学,所以压根也不知道田棋也随军一块出发运粮的事。
原本以田棋母亲的官品,她是不能出现在太学与她们一道上课的,只因太女将其所作的一首荷花颂呈给了太傅,所以便得到了破例入学的机会。
谢绝想着,脑中不觉出现了那张平平无奇的脸。
还有一道蓄着狠戾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