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恶!”
戴着面具的一群人中,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。
“蛇夫人,你刚才为什么不言语?”
角落里,一个画着小丑妆容的男人咧嘴笑了。
在所有人都戴面具前来的场合里,这人没有面具,但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小丑。
涂满各色颜料的脸,那双眼时刻流露出嘲讽的目光。
“小丑,你是在嘲讽本夫人吗?”
蛇夫人的目光落在小丑脸上,一条吐着蛇芯的眼镜蛇在她说话的当口,已经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了小丑的减半上,那“丝丝”声让这房间里的空气都为之凝滞。
“每次都这样!”
“你不烦,我都烦了!”
小丑忽然伸出手,捏住自己肩膀上的眼镜蛇,稍稍发力,这一条眼镜蛇已经被活生生捏死。
“你找死!”
蛇夫人看到自己小可爱惨死,立刻就怒了。
然而,没等她动手,旁边带着阎罗面具的男人忽然咳了一嗓子。
随着这人的一声咳嗽,所有人都正襟危坐,包括那玩世不恭的小丑,也是神情端庄地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“计划照常进行!”
“对于那些离开的人,全都抓回来。”
“仙姬那里,本座自然会有所安排!”
“散!”
阎罗面具的男人无疑是占据绝对的掌控地位。
随着他的话语,刚才还闹哄哄的众人瞬间安静,而当那一个“散”字出口,房间内的人各使手段,几乎是同时离去。
一直等这些人都没了影子,阎罗面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,看向窗口的位置。
“既然来了,为什么不进来?”
“阎罗大显神威,小生怕怕,不敢直面您的虎威!”
空无一人的窗口位置,有声音响起。
“子虚君,这个计划,从头到尾都是你指定的!”
“临到计划开始,你却撂挑子,合适吗?”
阎罗面具的男人依旧是看着空无一人的窗户,很平静地开口。
“我觉得挺合适的!”
“毕竟,我这个人吧,执行力不是很强。若是让我参与进来,你就不担心我是来添乱的?”
“你的理由总是很充分!”
“说吧,来找我,又有什么事情?”
阎罗面具的男人似乎是有些烦了。
“两件事情!”
“第一,我怀疑王不易之前留下的信息,可能是假的!”
“第二,琴墨白,可能找到了活出第二世的办法。”
“不可能!”
阎罗面具的男人听了这位一直没有露面的子虚君的话,脸色微变,人也在沙发上坐直了,脊背挺直,面色肃穆。
“我也希望这不可能!”
子虚君长叹一声,“但,据我观察,琴墨白现在做的事情,明显是很有章法。他试过去监视他,但他的行踪,一直都很小心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说,琴墨白有意让仙姬接替镇界使的位置吗?”
“没错!”
“但你知道,事情一直都变化的!”
“琴墨白,从他成为镇界使足足八十年,这期间,整个诡界都在他的压制下,包括我们‘仙’也是如此。”
“你能想象,在他还没有死的情况下,诡界能乱成这样吗?”
“即便这里面有我们‘仙’的影子,但我还是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。”
“当然,我只是说说个人的看法,你信也好,不信也好,都是你的事情!”
“我尽到了我的责任,回见!”
一阵风引动窗口处的窗帘飘了飘,这位子虚君已经消失了。
带着阎罗面具的男人的目光也不再注视窗户处,而是扭头看向了历城的方向。
如果子虚君的猜测没错,那么,这历城的动静,很可能是琴墨白刻意放纵,甚至推波助澜的结果。
那么,问题也就来了!
他们“仙”为的是疑似上古仙人的遗迹,琴墨白弄这些,又是为了什么?难道只是单纯地活出第二世?
以琴墨白的实力,根本不需要活出第二世,他现在的寿命逗比很多诡界之人要多很多了。
“真的会是你吗?”
阎罗面具的男人看着历城的方向,久久无语。
……
历城。
沈昭然感受着玻璃眼球传回来的讯息,心情还是很不错的。
诡界的那些家伙,总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到目前为止,前来历城的诡界之人,已经走了八成之多。
剩下的这些,要么是自觉艺高人胆大的,要么就纯粹的无知者无畏。
“嗯?”
就在沈昭然感觉历城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后,她发现那些选择离开历城的诡界之人,正在被神秘团体大肆捕捉。
本来呢,沈昭然只看到了一个人被抓,但鬼使神差地她多了个心眼,悄然弄了个隐形的玻璃眼球跟上。
而这一看,离开历城的诡界人士,被抓了大部分,都够关在了历城的远郊。
“狐狸的尾巴,总算是露出来了!”
沈昭然心情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