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叶青和安安都在让那两个人选手苦练绘画?”莫琛听完容想的八卦,眸底掠过一抹深思。
容想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,优哉游哉地道:“对啊!叶青那边也不知道哪里弄来了安泰之的手稿,让那个董子涵好好模仿呢!嫂子那边嘛!听米娜说,没有画,但是嫂子画出来的就和安泰之的差不多,要不是内行的人,根本看不出来真假!”
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一手托着腮,问莫琛,“大哥,你说怎么就那么巧,叶青和嫂子好像都认识安泰之似的。”
“嗯,确实。”莫琛凝眸,表示认同,“这个你去查一下,看看到底有什么关系。”
容想一脸高深地道:“还有一个问题,你还记得我说的,谢梓文是因为谁的事情才这样的吗?”
莫琛看了他一眼,眸色深了起来,半晌,他才道:“安泰之!”
“对啊!”容想摩挲着下巴,沉吟道:“当初安泰之出事,他可是拼命上诉的,连前途都不要了,这次他答应来你公司,我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。”
莫琛道:“也许他觉得来我这里,有可能接触得到与安泰之相关的人。”
“叶青和嫂子!”容想恍然大悟,“所以他归根结底,还是对那个案子抱有幻想,还想要翻案!”
莫琛凝了凝眉,“嗯,我猜也是。不过他这么重情义,也没有对我们有什么损害,那就由着他去吧!”
“嗯,这个我知道。”容想点点头。
顿了一会儿,莫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,对容想道:“把那些东西,让谢梓文送过去吧!”
“就是几年前找到的那些吗?”容想瞪大了眼睛,“都给嫂子?”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莫琛瞥了他一眼,有些不爽。
容想嘿嘿一笑,“没什么,我那是高兴呢!我相信嫂子也会很开心的!放心,我立刻让谢梓文送过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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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青一开始被安如初所谓的特殊方法吓了一跳,但真正等到安如初拿出一本陈旧的手札来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但是这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松下去,她打开手札的时候,瞬间又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因为这个手札竟然就是安泰之的!上面有记载着他的一些日志,或者是随笔,还有一些简笔画,通过这个手札,几乎就可以还原当时安泰之的生活,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心情!
若不是关系很密切的人,又怎么会有这个东西?!
再加上,安如初画的东西,和安泰之的那样相似,一看就是得到真传了的啊!
“安姐!”青青震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,她直勾勾地盯住了安如初,语无伦次地道:“你……安姐你是,安泰之老先生是你什么人?你怎么会有这个手札?”
安如初一脸平淡,语气也平静如湖水,“这是顾倾城偶然发现的,后来送给我了,你先看看吧!我相信你看过之后,你就会了解他画里的境界,那么等你下笔去画的时候,就有他的神韵了。”
这个她倒是没有说谎,在顾倾城出国前那一天,他来吃饭的时候,就给她带了这个手札,只是没有想到,竟然真的派上用场了。
“不是。”青青一脸急切,“安姐你也是姓安,安老先生也是,你们是不是家人?不然你怎么画得那么像,怎么会有这些东西?”
安如初轻轻地叹了一声,“青青啊!这个世界上姓安的人多了,只是巧合罢了!你不用太在意这个问题,先好好看看吧!”
她说完,不管青青怎么追问,就直接离开了。
青青捧着那泛黄的手札,忽然觉得好沉重,手都微微发抖,一脸虔诚。
于是,接下来的时间,她几乎都在认真地拜读这本手札,几乎是连一个字都没有错过。
这本手札是从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写了,没有固定日期,看起来就是想到什么就写一些,或者画一些奇奇怪怪的画上去,其实也就是个随笔而已。
通过这个手札,她发现安老先生是个很任性随心的人,他眼里没有功名利禄,画画对他而言只是一种精神上的表达,是他个人的心情,所以他最讨厌别人拿着他的画去卖钱,一般都是会隔一段时间就销毁。
另外,安老先生还有个很恩爱的夫人,两个人虽然年老,膝下无儿女,但是都很调皮,都喜欢给对方制造恶作剧,手札上甚至还有两人画下来的鬼脸,几乎可以想象这一对老人过得多么幸福。
往后面翻,手札上多了一个人,大概是在二十几年前,这个人就频频出现,安老先生亲昵地叫这人为素素,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,但是很可惜,没有画像,只有一些文字上的记载,都是一些生活上的趣事。
可以看得出来,这个素素的出现给两个老人带来了很多乐趣,也深受宠爱。安泰之教她画画,教她读书写字,还会带她去放风筝,去钓鱼,去踏青和偷农民的玉米……。一连好些年,三人的生活都过得安静而幸福。
但是到了最后的几年,安老先生似乎身体不太好了,记载的东西不多,好像也有些烦躁,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打扰,搬了几次家,随后的记载就越来越少。
翻到最后一页,就只剩下一句话,上面写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