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和孩子围坐在饭桌前,享受着简单却温馨的晚餐。厨房里的柴火告罄,沈氏便走到院子里取柴火。
正当她弯腰抱起一捆枯枝时,忽见两道人影无声无息地站在院子中。
沈氏抬头一看,一下就认出其中一人是她的亲生儿子世君。
她激动得放下手中的柴火,前紧紧抱住世君,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。
世君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感表现感到不解,他皱着眉头,试图理解眼前这位妇人的激动。
沈氏抽泣着,声音哽咽:“君儿,是你,我的儿子。这些年来,我日思夜想,没想到今天能再见到你。”
世君不解,他自婴儿时期便被遗弃,如今已长成十六七岁的大人,眼前的沈氏是如何一眼就认出他的呢?
沈氏抹去眼泪,告诉他:“虽然我不得已抛下你,但我心中常常梦见你,梦里我的儿子就是这样貌。”
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又是一个梦。
世君心中的疑惑仍旧未解,他质问沈氏:“当年,你为何不要我?为何要抛下我?”
沈氏哭诉道出当年的往事。
原来,她嫁给了世君的父亲后,一直遭受着家暴的痛苦。
一次被打得受不了,她带着刚出生不久的世君逃回了娘家。然而,世君的父亲追至娘家,不仅对她拳打脚踢,更是无情地将世君从她的怀中抢走。
“我没有办法,我无力保护你。”沈氏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,她的身体因哭泣而颤抖不已。
世君听着沈氏的叙述,心中的怒火和疑惑渐渐平息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脆弱又坚强的女人,感受到了她多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和无奈。
世君站在沈氏的院子里,心中百感交集。
多年来,他对母亲的怨恨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,如今却在这悲伤与理解的时刻终于得到了释放。
沈氏的眼泪和讲述,如同春日里的细雨,洗净了世君心中的怒火与误解。
“母亲,我…我不再恨你了。”世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他的眼中也溢满了泪水。
沈氏听到这话,仿佛重获新生,她紧紧抱住儿子,两人在门前相拥而泣。
过往的岁月里,世君总是在问自己,为何母亲要抛弃他,为何要让他承受这世间的冷漠与不公。可是现在,当真相一层层揭开,他终于明白,沈氏当年所做的一切,并非出于本意,而是为了保全他的生命。
“母亲,我应该早点来寻找你,应该早点理解你的难处。”世君忏悔着,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。
“孩子,你是如何招到母亲的,现在要去哪里?”沈氏问。
世君欲言又止。
一旁,小青道:“沈氏,世君他……”
世君阻止了小青。
沈氏这才看到儿子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娘子。
年轻娘子似有话要说,但世君不让她说。
“青娘子,你带我回去吧!我的心愿已了,没有遗憾了。谢谢你。”
世君脸一副了然神色。
“好。”
沈氏看着儿子和小青,不解地问:“世君,你好不容易找到母亲,这么快就要走了吗?世君,你要去哪里?”
沈氏哭着呼喊起来。
她的丈夫和孩子们听到声音,从屋子里跑出来,见沈氏一人在院子里哭喊,不知道沈氏发生了什么。
而世君已和小青回到了空中。
世君看着地痛哭流涕的母亲,心如刀割。
“你为何不让我告诉你娘,你犯了人命案……”
“说了,不是让她徒增伤心吗?”
世君已然解开心中谜团,知道从前的因果,对母亲没有恨只有爱了,又怎么舍得让母亲为他难过呢?
两人就这么飘回牢房。
牢房内,几个官差围着小青的躯体忙碌着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搬动着她,却不解地发现她的身体僵硬且一动不动。
一位官差皱着眉头,俯身探查情况,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触小青的颈侧,试图寻找生命的迹象。
“怎会如此?莫非她已赴黄泉?”另一位官差忧心忡忡地言道。
他们彼此对视,眼中满是困惑与担忧。
在这昏暗潮湿的牢房中,死亡并不罕见,但小青的情形似乎格外异常,没有一丝临终前的挣扎或痛苦表情。
“去请狱医来!”为首的官差命令道。一人快步离去,余下的官差们不安地守候在小青身旁,心中暗自揣测着种种可能。
不久,狱医匆匆赶来,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者,对于牢中病患常有妙手回春之能。
他仔细检查了小青的瞳孔反应,翻开她的眼皮,又搭脉沉思良久。整个牢房陷入了一片死寂,众人等待着他的诊断。
终于,狱医缓缓开口:“她并未死去,只是奇怪身体不知为何僵硬不能动弹。”
听闻此言,官差们松了一口气,只要不是死了,他们就能交差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见官差们将小青的肉身抬出牢房,世君慌了。
小青却淡定道:“世君,你先回到你的身体里,我没事,你放心,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