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照进了京兆府的厨房,白娘子正在为裴兆尹精心准备白茶宴。
她挑选了最嫩的白茶茶叶,轻轻地在清水中洗去尘埃,然后将其摊放在竹篮中晾干。茶叶在微风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,仿佛预告着即将呈现的美食盛宴。
厨房里,铜锅冒着热气,白娘子手法熟练地将茶叶与各种食材相结合。
她的手下,每一道工序都透露着匠人的心思。
白茶蒸鱼,选用新鲜的江鱼,腹中填满茶叶与香料,蒸至鱼肉细腻,茶香四溢。
白茶糕点,则是将茶叶磨成细末,与糯米粉和糖拌匀,烘焙出香甜而不腻的点心。
白娘子在厨房中穿梭,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舞蹈一般优雅。
裴夫人让京兆府的厨娘当她的助手。
助手们也被她的专注所感染,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,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和谐。
随着最后一道菜品的完成,白娘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满意地看着这一桌子的成果。
继而向厨娘们行了万福礼:“多谢各位。”
厨娘们忙还礼。
……
裴兆尹随裴夫人踏入花厅,心中暗生期待。
花厅内一位女子站在桌旁,她便是裴夫人口中的白娘子。
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她的身,仿佛给她披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她的打扮朴素而不失雅致,白绿渐变色的衣裙外,系着一条干净的围裙,显得既端庄又亲和。
白娘子见到裴兆尹,微微一笑,那笑容如春日的暖阳,温柔而明媚。
她轻盈地行了一礼,道:“有幸为裴大人掌勺白茶宴,真是让妾身荣幸之至。”
裴兆尹还礼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那一桌精致的白茶宴。
桌摆放着的白茶宴色泽清新,香气扑鼻。
裴兆尹赞叹道:“听夫人说道白娘子不但妙手回春,厨艺也高超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白娘子谦虚地笑了笑,开始向裴兆尹介绍起桌的菜肴:“这些都是妾身以白茶入菜,精心准备的。
比如这道白茶煮干丝,是用特选的白茶茶叶与鲜嫩豆腐干一同烹制,茶香与豆香相融,清新脱俗。
这道白茶熏鸡,是选用了山野间的散养鸡,用白茶的烟熏制而成。茶烟渗透进鸡肉的每一个纤维,使得肉质更加鲜美多汁。”
裴兆尹品尝了一口,只觉得鸡肉在口中化开,茶香与肉香完美融合,不由得连连称赞:“白娘子的手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,这白茶熏鸡的味道,是本官从未有过的美妙口感。”
白娘子微笑着回应:“裴大人过誉了,这只是我对食材的一点小见解。能得大人喜欢,是妾身的荣幸。”
“别站着了,入席品尝,方不辜负白娘子半日在厨房的忙碌。”
裴夫人一声招呼,大家坐定。
裴兆尹和裴夫人依次品尝,只见裴夫人轻轻夹起一根干丝,放入口中,顿时眼前一亮。她细细品味,只觉得豆香与茶香在舌尖交织,不禁赞叹:“白娘子,你的手艺真是了不起,这干丝烹饪得恰到好处,茶香淡雅,令人回味无穷。”
白娘子微笑着回应:“这都是些家常小菜,能得到大人和夫人的喜欢,妾身感到非常荣幸。”
宴席结束后,白娘子微微一笑,示意一旁的玄风。
玄风会意,轻手轻脚地端一壶刚刚泡好的白茶汤。白娘子亲自拿起茶壶,为裴大人和裴夫人斟两杯清澈透亮的茶水。
裴兆尹拿起茶杯,轻轻吹散茶面的热气,品了一口。
只觉得舌尖一阵清甜,随即唇齿间弥漫开淡淡的茶香,顿时感觉全身舒泰,宴席间的油腻尽消。
他不由得赞叹道:“这白茶汤果然不同凡响,清香宜人,令人神清气爽。”
白娘子笑着道:“这白茶乃是采自高山之巅,受云雾滋养,日夜温差大,故而茶叶生长缓慢,却因此积聚了更多的天地精华。”
裴兆尹听得兴趣盎然,追问道:“此茶产自何处?可否告知?”
白娘子答道:“此茶来自遥远的太姥山,那里的茶园有太姥云雾,味独珍之说。每到春季,茶农便在晨露未干时采摘,以保留茶芽最初的鲜香。”
“太姥山?”裴兆尹亦未听过,“那在哪里?”
“闽中郡长溪县。”
那是裴兆尹从未到过的地方。
“那的确是遥远的。”
白茶点点头,一边为裴兆尹续茶一边道:“闽中郡长溪县地偏东南,距长安数千里。山川异域,风月同天,而语言迥异。北方之音,南方莫辨,如听鸟语,难通其意。长安,李朝京都,文化之盛,为天下先。其言雅正,流传四方,然至长溪,却似琴瑟失调,需细心聆听,方得其韵。”
裴兆尹听得如痴如醉,这白娘子不但能行医坐诊,且入得厨房,出口又成章,真是才貌双全的女子,放眼长安城,此女也是名列前茅。
只是瘦了点,美则美矣,却并不符合长安人以丰腴为美的审美。
“白娘子来自闽中郡吗?”
“是的,来自闽中郡长溪县。”
随着裴兆尹的询问,白茶的思绪飘回东海之滨,太姥山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