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终于看到九幽素女和白茶回来了。
白茶那顶帷帽果然不见了。
“一定是我做的帷帽太漂亮被人偷了吧?”
“不是,是我送人的。”
神医和他的小茶树精的对话,让阿宝“噗嗤”一乐。
“六师弟,定是你做的帷帽太丑,茶不想要,所以送人了。”
“倒也不是,是因为做得太漂亮,城里的商家想要批发了去卖,我才送他的。”
白茶替陆羽解释。
“你做的太丑,所以我们送人了。”沅湘看着阿宝,气还没有消。
阿宝原本嬉皮笑脸,被沅湘奚落一句笑不出来了。
九幽素女就招呼他过去:“阿宝过来,我给你看个宝贝……”
于是掏出那枚白水素女螺让阿宝观赏。
“有什么了不起,一个破螺而已。”沅湘气鼓鼓的。
白茶便拉她到一边安抚道:“神医别生气了,我告诉你个素材,让你写话本子用,保准你开心。”
沅湘一夜无眠,很快就依据白水素女螺的故事,编出了新的故事,不过她把美丽的白水螺写成了脏兮兮、丑不拉几的田螺。九幽素女变成了田螺姑娘。
“石头记”的口诀一输入,满天神佛第一时间就在天湖畔的大石幕上看到了最新的话本子:田螺姑娘。
“这田螺姑娘怪丑的,怎么能当女主角?”
“一个仙女儿,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做饭,没别的技能吗?”
读者们议论纷纷,这个女主角差评差评。
对于这样的差评,沅湘仙子十分满意,终于在天亮前安心进入梦乡。
……
狼城池的王宫里,狼大王和他的王后却都是一宿无眠。
他们在看一场表演,看得津津有味。
大殿内,田大王被狼大王下令凌辱,折磨了一夜,到天亮时分已是惨不忍睹。
王后一个打盹,醒来了。
但见殿内地上蜷缩着一个身影,如同被蹂躏的破旧布偶:
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紫黑色的淤痕,每一道都记录着无情刑具的肆虐。他的面庞已不复往日的风采,肿胀与青紫覆盖着眼睛以下的每寸皮肤,嘴角溢出新鲜的血迹。
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,每一次吸气都似乎要将胸腔撕裂。断裂的指甲下还残留着泥土和血丝,见证了他挣扎时绝望的抓挠。身上的伤口有新有旧,交织成一幅痛苦的地图,指引着他所经历的每一处折磨。
“我要游街!”
他冲宝座上的狼大王和王后喊道。
“他说什么?”王后问狼大王。
“他说他要游街。”
“他这个样子……”
狼大王突然鬼魅一笑:“他这个样子游街,不是更精彩?”
“满城都是他曾经的子民,如果他们看到他们曾经拥戴的大王沦落到这般模样,会怎么样?”王后也邪魅一笑。
于是,他们答应了田大王的要求。
……
曾经风光无限的田大王,如今沦落为一名阶下囚。
狼城池中,所有百姓纷纷跑上街头,要看田大王游街示众的场景。
只见田大王坐在囚车中,身披破旧的衣衫,满脸的伤痕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落魄。囚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,阳光照耀在田大王的身上,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寒冷。他的双手被铁链紧紧锁住,他的自由和尊严也被紧紧锁住。
人们指指点点,幸灾乐祸,对田大王扔野菜扔臭鸡蛋。
田大王知道这些不是三苗部落的子民,而是狼部落的子民。他们对他没有感情,他被他们羞辱,他内心也不感到难过。
当囚车来到那些曾经的三苗部落子民生活的街道,田大王被从囚车上赶了下来。他的双脚赤裸着,踏在冰冷的石板路上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上的刀割。
他抬头看着蓝天白云,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悲凉。
因为,街道两旁他曾经的子民们正在呼喊他“大王”,他们泪流满面,冲他招手。
好多人想要冲出卫士的人墙,三苗部落人无法忍受他们的大王被如此羞辱,比羞辱他们自己还要让他们愤怒、痛苦。
狼城池上空,云朵上,仙人们向下看着那一幕。
三苗人还是有点血性的!
所以,昨晚他们的提议是对的。
陆羽和阿宝互视一眼,都给了对方赞许的眼神。
舍不得大王,套不着狼。
只有田大王舍去自己,才能激发三苗部落人内心仇恨的火焰。
所谓,哀兵必胜!
狼大王宫殿内接到了消息:三苗部落那些残兵败将发生暴动了!
不怕,他手上有王后的“天书”。
狼大王一点儿都不着急,而是回后宫去找他的王后。
有王后在,他率领狼部落攻占了三苗部落,自然也不可能让三苗部落翻了盘。
寂静的寝宫内。
华丽的帷幔下,王后沉睡于绣花床榻之上,手中紧握着一柄黑色的剑。她的眉宇间紧锁着忧愁,即便在梦中,她也无法逃离那无尽的恐慌和不安。
梦境里,王后的这柄剑散发着令人